狠地掐了他一把,“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

“好好,我正經一點,你是我……”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老婆。”

她因為那兩個字而變得羞怯起來,低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別亂叫,誰是你老婆?”

他大言不慚,俯身笑著吻住她,“你以後一定要嫁給我的,我不過是提前享受一下權利。”

她喜歡他吻她,吻得她像一隻貓,溺在他懷裡,服服帖帖。她其實不是乖順討好的脾氣,倔起來十匹馬都拉不回,他卻總有本事讓她臣服,她也只在他面前放縱自己的脾氣任性妄為。

有一次被秦祈明撞見了,把他們叫到書房去,常睦大大方方地承認:“秦伯伯,我跟莫堯在談戀愛。”

“莫堯還在上高中,你們這樣……不行。”秦祈明表明了態度。

“我不會耽誤她學習。”

“話是這麼說,哪能不影響?她都開始逃課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您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晚了?”她冷冷一笑,轉身要走。常睦拉住她,跟秦祈明保證,“她學習期間,我不會找她。”

他說到做到,在她升入高三後,每兩週才見她一次。她成績沒有下滑,兩人也沒幹過什麼出格的事來,兩邊家長找不到反對的理由,只能默許。

見面機會的減少讓兩人的感情愈發激烈,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有一次心血來潮,都是期末考的時候了,大半夜的從宿舍跑出來,穿過小半個城市到她家樓下,打電話叫她出來。她也到了學期末,高三的複習很緊張,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面了。她沒有家裡院子大門的鑰匙,剛從有暖氣的屋子裡出來,凍得直哆嗦。幸好半夜警衛已經撤了,於是狼狽的翻牆出去,跳下來的時候差點崴了腳,他抱住她,兩人一起摔在草叢裡,又不敢出聲,捂著嘴大笑。

他在附近的酒店要了間房,帶著她上去。兩人窩在沙發裡,蓋了條毯子。她坐在他腿上給他念商業銀行信貸管理和投資銀行學磚頭一樣厚的原文書裡的重點,他卻心不在焉地把玩著她的手,不時親她兩下。氣得她翻白眼,詛咒他必修通通掛科,他一笑,終於肯收斂一點,讓她找了問題考他,她專挑冷門的專業名詞解釋和刁鑽的填空,被他敲了腦袋嗔怪:“你以為是高中課本啊,沒有哪個教授會考你這麼變態的問題……”

她吐吐舌頭:“那換一個簡單一點的?”其實心裡不服氣,八成是死要面子答不上來又不肯直說。

他看得出她的心思,手箍住了她的腰,眯起眼:“怎麼,就這麼信不過我?”

“那你說哈。”她仰起下巴,挑釁地看著他。

他咳嗽一聲,神情嚴肅地背完了所有名詞解釋,雖然不至於一字不差,基本上八九不離十,看她一臉張口結舌,卻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又嬉皮笑臉地貼過來:“背完了哦,有沒有福利?”

“這是你自個的事兒,為什麼要跟我要福利?”她才不管呢。

“答對了親一個,好不好?”他沒理會她的小別扭,主動討價還價。

“別得寸進尺哈。”她坐在他腿上晃來晃去不讓他得逞,他惱了,索性將她撲倒在沙發上,懲罰地吻住她,直到她氣喘吁吁地討饒,發誓再也不敢才罷休。

後來一邊鬧一邊複習,折騰到凌晨兩三點,那麼厚的兩本書,她先撐不住睡著了,他喝著咖啡熬了個通宵,一大早把迷迷糊糊的她叫起來,因為她想喝熱氣騰騰剛出鍋的豆漿,於是去了衚衕口的小攤上吃早飯。還是大冬天的早上,乾冷乾冷,呵出的氣凝成大團大團的白霧,瀰漫在兩人之間。她從來沒有在外面吃過早飯,而且是在這麼早的時候,跟他一起。雙手捧著豆漿,臉敞在風口裡,被凍得通紅,睫毛都發顫,卻只覺得興奮又甜蜜,像個傻瓜一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