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答:“慕容司空家的小姐。”

69。早知驚鴻色(9) 只想著,自己也能有讓他驚歎的方面

早知驚鴻色(9):只想著,自己也能有讓他驚歎的方面【一更

傅姝四處張望搜尋,卻不見桑柔的身影,途中視線與隔著幾桌坐著的仲清寒撞上,仲清寒目光不善,她心頭一提,卻仍舊大大方方地點頭,以禮回之。仲清寒淡漠別開。

此處宴廳設計別出心裁,座位以高低階塔狀逐層遞減,齊王落座最高位,顧珩顧璋伴其左右,往前一層位置要低一些,依次坐著其他王子,朝臣以位階為序就次而坐。而宴廳前方呈開放式,以一條狹細溪塘隔斷,溪塘那岸,是水榭改作的戲臺,說是戲臺,也不準確,一層是舞臺,二層卻是閣樓,此刻軒窗緊閉。

顧珩對著管家說了句什麼,管家點點頭,下去。

不一會兒,水榭那頭傳來琵琶珠泠玉響般的樂引,廳中霎時靜默,齊齊往那頭看出,這時走出來一黃衣少女,同色的面紗覆蓋住了她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明眸閃閃動人。女子對著眾人行了個禮,而後轉看向舞臺一側,點點頭。

絲竹聲起。

她展開雙臂,纖腰婉轉,半身長的黑髮如瀑如洗,垂在身後,只用一根紅繩簡單綰了幾根於後腦,黑髮紅繩,隨著她的舞步輕飄搖曳。她步伐如流水,輕緩踩踏過,蔥白手指從袖中探出,挽作蘭芯,柔軟身段弱柳扶風般旋轉移動,頻頻回首的動作,似在回望過往歷歷紅塵,而再努力伸出的手也抓不住半分柔情蜜意。

在場的人,看得痴醉,只有幾人目光稍微清冷,顧珩、顧璋、傅姝以及仲清寒。亦有人變了臉色,乃是年紀輕輕便位列九卿的葉廣澤。

說起舞技,傅姝也曾名噪一時,當年靖文王生辰宴,她一曲霓裳舞亦是美奐絕倫,顧璋當年亦在場,看得此舞,也不禁想起初識場景。桌下的手不覺伸過去,將傅姝的手裹住。

傅姝愣了一下,偏頭看著他,顧璋卻是目不斜視,仍認認真真觀注臺上表演的模樣,手下的力道卻緊了幾分。傅姝笑了笑,目光又轉回去,落到臺上舞者時,眉頭微微皺起。

一舞畢,那女子微微喘息著站定,施施然對著眾人再行大禮,抬頭的時候往葉廣澤的位置看了一眼,眼中波光瀲灩,似怨似嗔。

葉廣澤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扣在大腿上。

那黃衣女子下了舞臺後,桑柔正候在那裡,她走上前,抖開手中的大氅,給她披上,將她領著去了樓上隔間。

樓下又有器樂聲響起。

關上門,身旁的女子身體卻微微顫抖起來了。

“柔姐姐,以前我覺得相愛不能相守,是最難過的事情。今時,我才知道,最難過的是,你一心一意的傾情卻換來別人的不屑一顧。他曾經說我跳舞好看。於是我沒日沒夜地練習,只想著,自己也能有讓他驚歎的方面。但是……”華棲咬咬牙,下定決心似的說,“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跳舞了。其實,練舞那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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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俺大藤子的荷包~~來讓俺狂麼一個

68。早知驚鴻色(8) 難道你要為了她六宮無妃嗎

早知驚鴻色(8):難道你要為了她六宮無妃嗎

是夜。

擇風院外郊野。

天地似被濃墨潑灑染透,無星無月,無風無息。

“你倒終於肯來見我了!”

莽莽茫茫的暗色中響起一聲清泠女生,聲含哽咽。

窸窣幾聲輕響,她身前十步之遠,一男子翩然而落。

“我沒想到你這麼自作主張。”他出聲,聲音冷沉。

“呵……”女子苦笑,“若不是我自己偷偷前來,怕是這輩子也再見不到了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