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想說什麼?儘管直說”

薄厚直說:“金玉堂不肯善罷甘休,在下可以與活義幫合作,合作做點買賣,或者教他們一項”

施探長皺起眉頭,收起笑容,打斷薄厚的話:“薄營長教在下做事兒!”

“不敢,怎麼會”薄厚覺得莫名其妙

施蕙蘭突然說:“薄營長只是赤誠之心”

施探長瞪了施蕙蘭一眼,對薄厚說:“別人過得怎麼樣,自己知道,他們活得很好很開心,用不著上帝拯救,更不要誰的同情和幫助”

薄厚不明白怎麼招惹了施探長:“在下只是好心”

施探長不以為然:“好心更容易害死人”

張瘸子插話說:“金不換,玉難纏絕非浪得虛名,這次公母倆搞定了洋人,哪些洋人都是些拎著口袋來裝錢的人,如果活義幫不挪地方,嘿嘿、張爺的張字倒過來寫”

施探長譏屑地說:“在下請張爺出面調和,看重的就是張爺與金不換的關係,現在弄成這樣真是始料不及,不過張爺把小車都賠上了,在下也不好說什麼,令人意外的是,張爺竟是一名江洋大盜,不過,本探長在租界一畝三分地上,呵呵、說話還是有人聽的,說說有什麼打算,說不定在下可以幫一把,提供訊息沒有任何問題嘛”

張瘸子完全恢復狀態,同時聽懂了施探長話裡的意思,只要物件不是好貨,施大探長不但不管,而且還提供幫助和便利,更加懂了施探長針對金不換的含義:“剛才約翰和沈麼爺過來坐了一會兒,約翰是美國舊金山銀行的掌櫃,金老闆就是走了約翰的路子才敢動活義幫,約翰答應幫金不換搞定你的長官,洋人長官的話,施大探長不敢不聽吧”

施探長露出恍然的表情:“舊金山銀行背後真正東家是櫻花社!約翰只是掛出來的羊頭,李羽武趕著來漢口,因為兩家公司無法調和,當年九通銀行背後也是櫻花社支援”

“哦”張瘸子恍然大悟:“沈麼爺明天與人飆車,呵呵、原來跟李羽武掰手腕,舊金山銀行與九通銀行,兩家只隔幾間鋪子,呵呵……”陰森森的笑聲寒氣逼人

施探長打斷張瘸子的笑聲:“難道金不換沒有報告!您的?車被砸了!”

薄厚突然發現施蕙蘭看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睛,緩慢流動的清泉,清澈見底,照印人影,眼睛大到只剩下眼睛,竟然看不清施蕙蘭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