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覺得時間流動緩慢,但其實根本就沒過去多久,徐諾的聲音就從洞內傳出來:“裡面是個山洞,還算寬敞,就是很潮溼,你們都進來吧,小心腳下打滑。”

呂聰猶豫片刻,決定讓齊佑旭第一個進入,自己尾隨其後,其餘眾人跟上,時文軒殿後。

這條通道跟前面的大不相同,似乎是藉助原本山體內的縫隙,經過擴建形成的,腳下並不很平整,還時不時有碎石,洞內果然如徐諾所說很是潮溼,腳下略微泥濘,兩側洞壁長滿溼滑的苔蘚,洞頂還時不時地有水滴滴落。

盡頭處是個六平方米大小的山洞,八個人都進去後微微有些擁擠,呂聰緊緊粘在齊佑旭身後,也不知是擔心還是因為洞內潮溼悶熱,額頭上不斷冒出汗珠。

山洞內比通道內更加潮溼,洞頂不停滴下水珠,但是此時誰都不會去介意,因為眾人的目光,全被洞內一個小木箱吸引。

徐諾對這個洞內的環境很是疑惑,怎麼會選擇這樣潮溼的地方作為儲存地方。但還是回頭對齊澤浩說:“你是家主,還是由你來開啟箱子吧。”

因為洞內狹窄,徐諾和齊澤浩艱難地換了個位置,齊澤浩盯著眼前的箱子,手抬起來又再次縮回,扭頭對身旁的文漢夕說:“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應該管你叫一聲大哥,咱們一起開啟吧。”

文漢夕眼睛裡流露出感動和驚喜交雜的神情,抬手拍拍齊澤浩的肩膀說:“好兄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大哥回來,不是為了寶藏,你開吧!”

齊澤浩看著眼前的箱子,心內百感交集,這就是困住齊家這麼多代人的寶藏,而今天,自己將會終結齊家歷代嫡長子都要困守山中的命運。

他顫抖著雙手伸向箱子,沒想到木料年深日久,早已腐爛,竟直接戳出了幾個窟窿,他不敢用力,輕輕掀開蓋子,幾個手電同時照向箱內,站在前面的人都忍不住“啊!”地一聲叫出來。

齊佑旭用力分開眾人來到前面,盯著箱子裡,那一團已經分不出是泥漿還是什麼的東西,他撲上去抱住箱子,箱子卻應聲而碎,腐朽的木屑混合著泥漿從他指縫間流下,他嘴裡發出低沉的嘶吼,跪在地上拼命想抓住什麼,卻全是徒勞。

呂聰等人目露憐憫地看著他,機關算盡,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談。

洞內誰都沒有說話,大家的心情似乎都很沉重,誰也沒想到禁錮了齊家這麼多年的寶藏,竟然早已化作塵土,而且還搭上了兩條甚至更多的人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澤浩沙啞著聲音開口說:“大家都回去吧,現在好了,以後齊家子孫再也不用被困在這個山溝溝裡,守著不知是什麼的寶藏。”他彎腰去拍拍齊佑旭的肩膀,“小叔,咱們出去吧。”

齊佑旭呆呆地任由齊澤浩把他扶起,踉蹌著走出山洞,齊澤浩見他這樣,只得揹著他走過陣法,放他在石碑下坐好,他只是喃喃自語:“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

齊澤浩現在還不知道實情,只是勸解道:“小叔,別這樣了,上百年過去,這木箱絲卷之類的東西,肯定要腐爛的。反正本來也沒指望什麼寶藏,現在什麼都化作塵土,倒也乾淨利落。”

齊佑旭甩開齊澤浩的手怒道:“什麼叫本沒指望,什麼叫乾淨利落?本來就不應該是你家繼承的東西,你當然說的輕巧。”

齊澤浩本是好心,見他這樣不免也動了氣,冷冷地說:“就算不是我家的,也輪不到小叔你來做主。”

他心裡已經認定文漢夕是齊家嫡長子,這話的自然是說寶藏本就該是嫡長子繼承,就算自己沒資格,也是文漢夕的。

不料齊佑旭卻根本就沒想到這一層關係,怒氣攻心便開始口不擇言:“當初大伯死前,分明是要把家業傳給我,但是多虧我的好大嫂和她的拼頭忠叔,害我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