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諾被自己這個發現驚呆了,手忙腳亂地開啟網頁搜尋市中心醫院的資訊。終於在歷史沿革頁面中發現,市中心醫院是在當年租界區的寧輝教會醫院基礎上,慢慢發展而來。當年寧輝教會醫院的主樓,就是一座典型的巴洛克式三層建築。

徐諾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扔進刺骨的河水中,體溫瞬間降到零下,手指僵硬地幾乎不會打字,她想喊人,想叫呂聰他們,但是張了半天嘴卻發不出聲音。她只得先抖索著撥通了市中心醫院的電話,那邊傳來女聲:“這裡是市中心醫院,請問您有什麼事情?”

徐諾“啊”了半天,才終於發出正常的聲音問:“這裡是市公安局,我想問你們醫院的舊址,就是教會醫院的三層小樓有沒有拆除?”

醫院那邊似乎有些詫異,半天才回話說:“沒有拆除,只不過擴建的時候,被包在我們的主樓裡面,一直在作為庫房使用。”

徐諾的手機“啪啦”一聲摔在地上,後蓋繃開,電池也不知摔到了什麼地方。她已經全然顧不上了,抬頭看了一眼座鐘,指標剛剛走過了十一點,正在一步步朝零點走去。徐諾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終於在痛楚中完全擺脫了那種恐懼的感覺,尖利著聲音喊道:“案發地點在中心醫院!”

喊完從抽屜裡拿出槍掛好,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在門口被絆得一個踉蹌,膝蓋直接跪在地板上,她疼地倒抽一口涼氣,掙扎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跑到走廊盡頭,拼命地按電梯按鈕。

等呂聰等人反應過來時,徐諾已經跑得不見人影,呂聰不能扔下指揮工作,忙叫劉赫、李可昕和劉子玉跟著徐諾。

徐諾跌跌撞撞地跑進車子,掛上報警器一踩油門就只衝出停車場,劉赫等人開車在她身後緊趕慢趕,還是被越甩越遠。

徐諾邊開車邊揉著剛才摔腫的膝蓋,疼得左手緊緊地抓著方向盤,但是右手還是毫不留情地繼續揉散淤血,就怕等下遇到兇手,腿使不上力氣。

警局到中心醫院將近半小時的路程,她拉著警笛一路飛馳,也幸好半夜路上車輛不多,竟然不到20分鐘就趕到了醫院門口。

她甩上車門就朝裡面跑,抓住第一個看到的護士,掏出警官證急切地問:“你們的老樓子在哪裡,怎麼過去?”

“我帶你過去吧!”護士很是熱情,“警官,你的腿受傷了?”

徐諾抬眼看到大廳內的電子錶,已經十一點半,更加著急道:“你不能過去,快告訴我在什麼地方。”

護士有點兒被她的表情嚇到,不再多說,趕緊指著背面的走廊說:“沿著走廊一路走到底,然後右轉直走就能看到一扇木門,就是老樓。”

徐諾連謝都來不及說,急匆匆地朝護士指的方向跑去。路程並不遠,但徐諾還是跑得氣喘吁吁,不知是累的還是緊張的。

木門沒有上鎖只是虛掩著,裡面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徐諾小心地掏出手槍,身子貼在牆上,伸腳踢開木門,隨即猛然轉身,面對門內平舉手槍,看到的只是一條狹長昏暗的走廊,空無一人。

老樓還是木質地板,徐諾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踏上去,發出吱嘎嘎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更加清晰地刺激著人的耳膜。走廊的兩側是一扇扇相對的木門,當初應該是做病房的吧。她推了鄰近的兩扇,都鎖的死死的,便漸漸不耐起來,側著身子快步朝前面跑去,一樓的所有門都死死的鎖著,門上都有清晰的灰塵和蛛網,一看就是很久沒有開啟的樣子。

徐諾抬手看錶,已經十一點四十分,她不敢再多耽誤,匆忙朝二樓跑去,二樓跟一樓一樣的構造,一層樓轉下來還是毫無收穫。她抬頭看向通往三樓的樓梯,上面似乎沒有開燈,黑洞洞的像一張怪獸的大嘴,在那裡等著她自投羅網。

她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掏出手電橫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