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老大陳振天,他見到這個三十多年沒謀面的親兄弟,表情可不怎麼友善。吹鬍子瞪眼的:“你終於捨得去看老爺子一眼了?好大的架子,還要我們用八抬大轎才請得回去!”

“振雲,少說兩句!”陳振天陰沉著臉,對這個二弟沉聲低喝了一句,又對三弟說道:“老二這個脾氣,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你別往心裡去。”

陳振海沒有多看暴躁的二哥一眼,只是說了一句:“我只是去看老爺子的,又不需要看別的什麼人臉色行事。”

一句話,讓陳振雲的火氣又差點上來了:這是在無視自己?

“都少說一句,回家看老爺子要緊。”陳振天打了個圓場:“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幾個人上了一輛專用的軍用飛機,飛上了藍天,開向了京城。

……

一個小時後,飛機就在專用的停機場裡降落,一輛軍用吉普車已經在那裡待命。

下了飛機,上了吉普車,直奔玉泉山。

行駛了一會之後,陳可逸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呵欠:“這兩天太忙,睡眠嚴重不足,我先補補覺。”

然後就把頭往後一仰,真就睡覺了。

夏冰心裡一怔:不會吧,到了這樣的場合,他居然還能睡的著。

自己算是見多識廣了的,但還不免有些緊張呢。這可是去傳說中的玉泉山!

一路上,她都覺得氣氛挺凝重,無論是陳可逸的父母,還是兩位伯伯,都很沉默。

她注意到,開車的司機,是一名穿著陸軍制服的少校,除了悶頭開車,始終是不言不語。

穿過了市區,這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越走越偏,逐漸上了玉泉山。

嚴格說來,玉泉山在建國之前並不出名,只不過是一座風景秀美的名山罷了。但在建國之後,立即名聲大作,主要是,這裡不僅是中央軍委機關所在地,而且有很多元老和老帥,都住在這裡,安度晚年。

臨近山口處,夏冰就發現路邊設了固定的崗哨,十幾名荷槍實彈的戰士,在一位上校的帶領下,警惕地注視著山口的方向。

軍車緩緩減速,停了下來。少校司機從車上走下去,開啟隨身的公文包,拿著一份帶著照片的檔案,遞到了上校的手上。

上校仔細看了好幾遍照片,又走到車邊,認真核對了幾個人的相貌。當他看見陳振天和陳振雲的時候,立馬雙腿併攏,行了一個軍禮。

然後轉身進了崗亭,打了電話確認,舉手,放行。

夏冰看得有些緊張: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玉泉山,建國路已經算是戒備森嚴了,但比起這裡,還是差得多。

或許是從後視鏡裡,看見夏冰的臉色,覺察到她有些忐忑,不自在。陳振天轉回頭,對夏冰說道:“今天是沒有張揚,調了輛普通的軍車。往日裡,咱們家的車掛了特別通行證,別說一個小小的山口,就是軍委機關也是來去自如。”

夏冰從這聽似平淡的話裡,嗅出了一絲傲氣,老陳家的霸氣顯露無疑。

果然,一路之上,崗哨林立,衛士如雲。也許是接了通知,車子再也沒有被攔下,徑直駛上了半山腰的陳家大宅。

陳家大宅正門兩側,除了四名配著半自動步槍的戰士之外,崗亭門口站著一位正在敬禮的中校軍官。

中校軍官的兩旁,一名長得極為彪悍的戰士,牽了一條全身黑得發亮,沒有一絲雜毛的大狼犬。饒是見多識廣的夏冰,竟然也認不出是什麼品種。

夏冰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冒汗:真正的超級大豪門啊!

在容城的一畝三分地,夏家已經是高門中的高門,但到了陳家,又是另一個層次。

玉泉山的秀美風光,此刻在她眼中都沒什麼滋味,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