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辦婚禮,夏老自然更沒有二話了,只說了一句:“如果非要我提點什麼意見,我只有一個——儘量節儉。”

夏有恆表面上應了下來,心裡卻是苦笑:看陳家這次的響動,這場婚禮是決計不可能節儉得了的。

其實他也明白老爺子的想法:這婚禮在京城辦一次,以後回了容城,夏家還要再辦一次;夏家當然不能跟陳家比規格,但老爺子也是個死要面子不服輸的人,在這件事情上,不求同等規格,至少不能差距太大。要是陳家辦得太鋪張,對夏家而言,難度就加大了。

倒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到了這個層次,誰還缺得了那幾個錢?關鍵就在於規格,必須要與地位相匹配,不能越矩。地位高的人,可以節儉,可以低調,哪怕像普通的平頭百姓一樣辦事,都沒有問題;但相對低一層次的人,就不能把規格調高,否則就是不守規矩。

……

陳可逸沒有想到,僅僅是為自己辦一個婚禮而已,竟然弄得像是三家分晉。陳家,謝家,包括夏家,都在動腦筋。

呃,準確地說,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要辦婚禮了。別人籌備地風風火火的,唯獨他這個新郎官,至今還被蒙在鼓中。

他這會剛在農場裡,製作了一罐子藥水,拯救了幾顆桃樹,然後坐在謝思齊的辦公室裡喝茶,夏冰則默默地在一旁陪著,聽著這對錶兄弟聊天,謹守著婦道人家的規矩,沒有插半句嘴。

這個身份和角色,完全就是“內子”的標準……

“今天來農場,怎麼發現拉出去的菜比以前多了很多?”陳可逸觀察倒挺仔細的,發覺今天來來往往的車輛,比以往多了不少,拉載的菜,雖然沒有仔細統計,但僅憑看到的估算,也比往常多出了50%不止。

本只是隨意地這麼一問,畢竟無論多少都跟陳可逸沒半毛錢關係,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謝思齊卻有些吞吞吐吐的:“有人辦宴席……用量有點大……”

“不是吧,誰這麼大牌,辦宴席還能用特供的菜,那可不是一般人。”陳可逸好奇地八卦道:“誰家有什麼喜事啊?”

“沒……你不是認識的……”謝思齊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雖然來京城時間不長,在公子哥的圈子裡也沒露多少次臉,很多人都不認識,這點是不假。但是終歸有那麼幾個有所耳聞的,你都不說,怎麼就確定我肯定不認識了。”陳可逸一個勁慫恿道:“說來聽聽,實在不認識的,我還可以去打聽下嘛。”

正說著,他隨手拿起謝思齊辦公桌上的一個記事本,翻開一看,正是每天的出菜記錄,包括菜品的種類,數量,取菜的家族等等資訊。

“嘿嘿,你不說,我自己看。”

陳可逸愉快地向後翻著,謝思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即將記事本搶回來,甚至有一股子閱後即焚的衝動……

“不對啊!”陳可逸翻到後面,正是最近幾天的記錄,他發覺送出去的菜,無論是種類還是數量,都比平時多了很多。

這倒無所謂,但最關鍵的,領菜的不是別人,正是謝思齊本人!

“弄了半天,是你要辦什麼事?”陳可逸驚訝地看了謝思齊一眼:“不對啊,你是已婚人士,難不成還要跟小三辦一場?這樣不好吧,家裡肯定不會同意的。”

“別胡說,我哪來小三?”謝思齊忙不迭地搖頭,一個勁否認。

太尼瑪的冤枉了,怎麼可能是我為小三喜事?儘管小三的確有……

“那就是家裡誰的生日?我怎麼沒聽到風聲呢?”陳可逸想到這裡,覺得事實就是這樣的。

謝家這麼大的家族,這麼多人,自己這一家子,遊離於謝家之外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知道每一個人的生日呢。不過現在既然迴歸了,就不能失禮,得做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