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傷破百。

這也是阿富汗戰爭以來,美軍第一次在單次戰鬥中死傷破百。

至於游擊隊損失多少,沒人知道,也沒人想去知道。

塔利班?

現在有幾個人關心塔利班?

哪怕是**大叔自己,也一臉的鬱悶,恐怕從來沒有比現在被美軍忽視更糟糕的事情了。

但是,美國人和中國人都不會撕破臉皮,代理人的戰爭罷了,死多少不是死?

至於那些志願人員,只能說,能拉攏就拉攏,能安撫就安撫。

馬克帶著二十六隻骨灰盒從巴基斯坦邊境歸國,這一次,可沒有人拿手銬過來逮他,西疆肩頭上帶金星的大佬都過來迎接,面有難色的同時,又感慨地說了一聲:“多保重。”

安撫的上千萬馬克還不至於看得上眼,不過安排去了一趟京城,接待他的是錦衣衛指揮使尚和心,尚老闆請馬克吃了一頓飯,三宣堂的敢戰士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可見到朝廷的鷹犬頭子,還是有些發憷。

尚和心是誰?能把馬克攆的到處跑的牛人。

“尚老闆,請了。”

馬克身材巨大,兩米的身材,一身肌肉撐的衣服都快爆炸,身邊帶著幾十個小崽子,都是彪悍無比,殺氣騰騰,和美軍虐殺阿富汗土包子不一樣,他們可真是以弱博大,拼了老命和美國人死磕,以前每天頭頂都是飛機呼嘯而過,然後轟轟轟轟轟的爆炸聲,接著是震動傳來,衝擊波讓人發顫。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年多,根本就不是人過的。

驟然之間上了回國的火車,睡踏實覺的時候,連馬老大自己也偷偷地掉了一排眼淚水兒,說不出的傷感來。

“馬克,要不要招安?任何部門,隨你挑。”

尚和心嘆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

他倒不是在施捨或者說是憐憫,阿富汗那種日子,也只有張耀祖可以甘之如飴,連和張耀祖同去的狄江山,也完全搞不明白,張耀祖怎麼就可以維持這樣高昂的鬥志,那種鬥志昂揚的有些可怕,和非人類一樣。

阿富汗的民兵之所以可以反抗美軍,那是因為一茬一茬的死,又一茬一茬的換,可是張耀祖的力量並沒有根本性的損失,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沒人知道。

連大白熊伊凡。波多爾斯基也心底承認,這個怪物比他的兒子張賁有著更加可怕的一面,如果張賁是妖怪,那張耀祖就是魔鬼。

“尚老闆……謝了。馬某人這輩子,怕是沒有做太平官的福氣了。”

他猛地滋溜一口烈酒,哈了一口氣,將酒盅重重地放下:“老子還是比不上我兄弟他老子啊,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狠的。”

“這次回來,還回去嗎?”

尚和心問道。

其餘幾桌三宣堂和勇毅堂的小崽子都是在那裡喝著酒,吃著菜,吃著吃著,有一桌人突然哭了起來。

接著一筷子娃娃菜,哇哇大哭。

尚和心身後站著的幾人都是木然,尚老闆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道:“你們就在京城休養幾天,散散心吧,不過……不要鬧事。”

似乎是擔心什麼,他還是提醒了一下。

馬克哈哈笑了笑,突然回頭喝罵道:“都他孃的哭什麼哭娘們兒唧唧的,算個球囊都他孃的給老子閉上”

他一拍桌子,氣勢煞人的可以。

讓尚老闆身後的一號二號三號都是緊張的要死。

張賁兇悍,但沒有暴走,而這個馬克,可真是暴走的主兒。

隨時可能就瘋了。

前一次張賁大鬧京城,已經是惹出了諸多事端,如果這會子再來這麼幾十個猛人,誰都受不了啊。

撕扯了一隻雞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