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村人口一千多人,聽著挺多,但都是本土農民,管理起來並不難。

這段時間因為人手不足,里正請了外村人來幫忙,導致村中時有生面孔。

阻斷所有外村人,並禁止村中所有人再進城,應該能很好的防止瘟病蔓延。

“問問鄭郎中是否有菘藍這味藥材,若沒有,可能要安排人去一趟城裡,多買一些回來,菘藍不夠,用金銀花、連翹和黃芪也行,熬煮成藥汁,村裡所有人都必須喝一些。”

菘藍就是板藍根,金銀花連翹和黃芪熬煮出來的藥叫做雙黃連,這兩種藥,都具有極強的抗病毒性。

她畢竟是在現代社會待過的人,雖然不懂醫學,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基礎的藥物知識,傳染性比較強的感冒,大部分是病毒感冒,病毒過強就成了流感,久治不愈,蔓延開,就演化成了大面積的傳染病。

這些流民怕是路上就餓死、凍死、病死了一大半,剩下來的一些很多應該已經產生了抗體。

這病症主要是高熱,治療這種病,必須先退熱,然後殺死病毒,用錯了法子,只會讓病症越來越嚴重。

“去城裡買藥,得安排身體健壯的漢子,坐馬車前去,必須用布捂住口鼻,儘量不和街上任何人接觸,回村後,也得隔離三日後才能回家。”程彎彎面色嚴肅道,“我讓二狗帶隊,里正這邊再安排兩個人吧。”

老二在三天前生過一場病,體內會存在些許抗體,只要流感病毒沒有進化,就不會再被感染。

再者,家裡人天天喝板藍根,抵抗力也比較好,她雖然心疼自己的兒子,但這種時候,必須得有人站出來,否則,整個大河村都會受到波及。

接下來,程彎彎還跟里正說了一些必須注意的細節,兩人談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是結束。

走回去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程彎彎輕手輕腳走到祠堂,站在外面看到李秀娥趴在桌邊睡著了,趙傻根和秀娥的兒子沉沉睡在一個床架子上,床架子應該也是剛剛搬來的,兩人額頭上都搭著溼毛巾。

她戴上醫用的口罩,然後蒙上一塊布遮在臉上,這才走了進去。

依舊是布洛芬,兩個人各餵了一些,退燒貼就算了,這東西不好解釋。

她正動作著,李秀娥就醒了:“大山娘,你咋進來了,快出去,小心過了病氣。”

程彎彎在商城儲物櫃裡取出一個碗,從身後端出來:“這是我熬的藥,秀娥姐快喝了,他們兩個我已經餵過了。”

李秀娥道了一聲謝,將一碗藥喝了個乾乾淨淨。

也許是因為兒子生病了,她一直沒有發熱,反倒熬過來了,精神還算可以。

程彎彎沒再多留,她走出去的時候,用儲物櫃的消毒液洗了個手,這才敢走進自家門。

這麼折騰一趟,天色都亮了。

程彎彎雖然很累,但一堆事情沒有解決,她也睡不著。

巡邏隊的人早早起床練武過後,就被裡正召集起來,在大槐樹下開會。

“今天開始,村中肥皂作坊,蓋房子,種樹,修水渠,全部停工,學堂停課!”里正大聲道,“現在,兩人一組,守住村子裡每一個入口,沒有我和大山孃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也不許任何人出去!”

巡邏隊的人都驚住了。

“為啥不許出去?”

“我等會還要去城裡買肉哩,昨兒不是發了工錢嗎?”

“是啊是啊,我要給老孃抓藥。”

所有人都不贊同這樣的決定。

里正面色嚴肅,一字一頓道:“昨天夜裡,趙棍兒和趙傻根發高燒差點丟掉了小命,這事兒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我和大山娘合計商量了一下,都認為是被城裡的流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