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孺人,朝廷的聖旨來了!”

“這次不是傳令兵,是皇城裡的公公親自來宣旨,可見聖上對穗孺人的看重!”

“穗孺人趕緊回去沐浴焚香,換上朝服,準備接旨了!”

吳大人趕緊將事情說清楚。

因為之前早就提起過這事兒,程彎彎也不算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迅速回到院子裡,快速沐浴,然後焚香,最後穿上朝廷賞下來的七品孺人服,再讓魏紅英幫忙挽頭髮,最後戴上金光閃閃的孺人冠。

她剛準備完畢,就聽到外頭的人議論起來。

“好多馬車來了!”

“真的是京城來的人嗎?”

“那大山娘是不是又要升官了?”

“吳大人說是京城的公公來宣旨,我還沒見過公公長啥樣呢。”

村民們放下手中的活兒,全都圍過來看熱鬧。

村道上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而來,揚起無數灰塵,這麼大的動靜,荷塘那邊自然也看到了。

鄭夫人驚訝道:“這麼大的排場,是不是哪位大人物來了?”

葛夫人微微蹙眉:“走,去看看。”

原本賞荷的人,也朝那邊走去,都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馬車最後停在程彎彎家院子門口。

最前方是領路的騎兵,這兩人正是前兩次前來宣旨的傳令兵。

兩人翻身下馬,恭敬的走到後面的馬車邊上,拱手道:“明公公,到了。”

這時,車簾掀開,一個大約十四五歲,長相秀氣的小男孩先出來,然後扶著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下車。

村裡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去。

這人就是公公麼?

三十多歲的年紀,竟然沒長鬍子,除了沒有鬍子,看起來好像和其他人也沒啥不一樣。

“咳咳!”

明公公咳嗽了一聲。

村民們連忙害怕的收回目光。

“請問穗孺人何在?”

他這一聲落下,程彎彎這才從屋子裡走出來。

她一身金光閃閃的孺人服,氣質渾然天成,與這個小小的農莊院子格格不入。

她一步一步走過去:“本婦乃穗孺人,請問諸位是?”

“宮裡人都喊咱家明公公,咱家見過穗孺人!”明公公行了一個常禮,“咱家在京城就無數次聽過穗孺人的名頭,是真沒想到穗孺人如此年輕,年輕好啊,此乃我大宇朝的幸事,穗孺人越年輕,那就能為大宇朝的黎明百姓造更多的福祉,保我大宇朝萬年繁榮昌盛!”

程彎彎微微屈膝,自謙道:“明公公過譽了。”

“咱家今日來,是宣讀聖旨。”明公公抬起手,身後的小太監將黃色的聖旨遞到了他手上,他朗聲開口,“穗孺人,請聽聖旨!”

程彎彎挺直背脊跪下。

吳大人自然也得跪著,圍過來看熱鬧的村民也趕緊都跟著跪下。

而那從荷塘趕來的鄭夫人和葛夫人,滿面驚疑不已,也不好站著當靶子,原地跪下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穗孺人自受封以來,身在其位,謀其政,為朕排憂解難,甚得朕心,先有再生稻,復而解決流民瘟疫之患,再復而研出蜂窩煤……朕狹隘以為一介農婦,再多聰慧也該到此為止,然,穗孺人再次讓朕驚喜……”

“北地十四州煤礦極豐,煤,乃國之利器,然採煤卻極危,煤山之上有著無數百姓的鮮血……此事一直乃朕心頭之痛……穗孺人心懷百姓,以身試險,一心為國……著即升為六品安人,特賜黃金百兩,錦繡百匹,良田百畝……府邸一座,僕婦若干,及六品安人印章一枚……欽此!”

明公公一口氣讀完了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