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悅;神清氣爽;邱強開車回自己家。

他一方面在學校學習;一方面也開始接手天盛地產的生意;即便現在他還不是決策者之一;生意拍板輪不到他;但一點一滴地成長;令他現在的生活十分充實。

唐信住在西區薇雅園;邱強上大學也搬出來自己住;距離薇雅園再往西郊那一片;有高檔別墅區;邱強就住這裡。

路過薇雅園時;邱強特意停下車探出腦袋看看唐信的家;誰讓唐信的家是小區邊緣建築呢?

看到四樓廳和臥室都燈光大亮;臥室有窗簾擋住;邱強想了想;還是斷了上去找唐信喝一杯的念頭。

賓利開動。他會心一笑。

若不定唐信正花前月下談情愛呢?

還是別去做電燈泡了。

開車回到自己的別墅。把車停好;邱強哼著歌開啟家門;剛要開燈;動作僵住。

漆黑的一樓大廳內;邱強明顯看到沙發上正中坐著一人。

就在他開門進入後;肋部被人用硬物頂住;邱強如果沒猜錯;是一把槍。

別墅正門關上;躲藏在門邊的高大黑影把他身上摸了個遍。

手機;鑰匙。錢包;只有這三樣東西;全部掏出來扔到了地上。

燈仍舊沒開;但是從廚房。二樓樓梯;雜物間;浴室;分別走出四位西裝革履不苟言笑的男人;戴著黑手套;腰後別搶。

廳沙發旁的臺櫃上有盞小燈;燈罩覆蓋;是邱強用來調解氣氛時用的;這樣廳關上燈;不點蠟燭的情況下。這盞燈能夠散發出朦朧的橘色光線;十分浪漫愜意。

這盞燈被開啟。

邱強一直凝視著沙發上蹺二郎腿靠坐的男人;一手搭在沙發上;一手放在大腿;成功營造出了氣勢。

柔和朦朧的光線下;邱強看清了對方的面孔。

四十多歲;斯文陰柔;修身尼龍大衣敞開;裡面穿著白色西裝;梳妝打扮得一絲不苟。

“朋友。我不知道你是誰;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克雷拉。”

克雷拉。

莫名其妙的三個字;是名字嗎?

不。是邱強的求救訊號;他只要在別墅內喊出這三個字;房間死角的警報器會被觸發。同時也會有自動撥號的電話打去給負責他一家人安全的人。

沙發上的中年人輕淡地冷笑一聲;淡漠道:“這間房子所有警報系統已經被拆除。邱強;我們不是朋友;你不知道我是誰;不要緊;我會讓你父親知道的。”

邱強即便處亂不驚;但免不了心驚膽戰;他剛要反擊;左胳膊抬起打算用胳膊肘撞在身旁之人的臉上;然後奪門而出;卻不料身旁之人訓練有素;擋住他的胳膊後;手上一個注射器的針頭刺入了邱強的脖子。…;

天旋地轉六神麻木;邱強不甘地閉上眼睛;軟倒在身旁之人的懷中。

沙發上的中年人面無表情;舀起廳裡的座機電話;撥了出去。

“喂?”

“邱道盛;我是一位父親;我的兒子;叫吳伯辰;你應該我是誰。”

“查爾斯吳。”

“三天之內;我要見到我兒子;否則;你可以體會到我的感受。”

查爾斯吳對電話聽筒傳來的聲音充耳不聞;掛了電話後他站起身;慢條斯理地繫上大衣的紐扣;當先走出了別墅。

跟他一同到來的保鏢;兩人架著昏迷的邱強緊隨其後;剩下三人在別墅門口布置一番後才離去。

正在家中看戲曲節目的邱道盛面沉似水;沒有暴怒;沒有嘶吼;那都是無能的表現。

邱強的母親看出邱道盛神色不對勁;疑問道:“出什麼事了?查爾斯吳?這名字有點兒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