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躺地上一共十三個人,救護車都裝不下。

那幫開跑車的青年男女仍舊肆無忌憚笑鬧無忌。

唯獨剩下一個方哲業站在外圍,雙手插袋腰桿筆直,好似橫刀立馬萬夫莫開。

鎮區的公安警員沒辦法,硬著頭皮打算去交涉一下,不管怎樣,先回局子錄個筆錄,若真是大有來頭,就讓領導頭疼去吧。…;

結果他們還沒跟方哲業說上話,又趕來一票公安,亮明身份是市局來人,鎮區公安全鬆口氣。

矛盾轉移了。

不是俺們不辦案,案子太大,市局要管,咱只能服從上級指示。

陳逍拉著一個市局來的警官走到一旁聊了半天,而後,董賦才這票人全部安然無恙地駕車離去。

冷風嗖嗖,在場的鎮區領導都傻了眼,幾天後,把這城鄉小區的官場鬧得雞犬不寧,陳年往事的爛帳舊賬全被翻出來,書記違紀,一幫二十出頭的青年團夥涉黑至於其他同僚,那當然是撇清關係落井下石,積極舉報配合工作順便展現一下義憤填膺深惡痛絕的姿態。

孫道迴天海就兩天假,年二十九一晚上,大年三十和家人一起過個年,大年初一就走人。

唐信開車與孫道分道揚鑣,只是想起自己的法拉利孫道沒要,於是趕緊又撥了個電話過去。

“你如果在車裡玩車震,這車就別還我!”

唐信的話讓法拉利內的孫道哈哈大笑,林雪一臉羞紅,想開口還擊,又覺得會越描越黑。

孫道挺會利用這假期的,今晚自然是去林雪家。

掛了電話後,瞧見林雪還心有餘悸,孫道問道:“怎麼了?”

林雪後怕地說道:“剛才真嚇人。”

那場面,對她而言,太血腥了。

又覺得這幫人沒個腦子正常的,摧殘別人都能笑顏如花。

孫道沒搭腔,也不打算安慰她。

事情永遠不能看表面。

如果,林雪是孤身一人。

如果,不是唐信和那些公子哥在場。

如果,對方人多勢眾真拗不過

這樣的後果,林雪,大概沒想過。

大年三十閤家團圓開心熱鬧,年初一唐信又去機場送別孫道,見他和林雪上演一副生離死別的劇情,實在有些受不了。

等年初二回孃家時,唐信在老家石橋鎮與謝家的親戚湊在一起。

家裡有錢,謝婉玲自當給父母改善條件,這都是應該的,百善孝為先。

姥姥姥爺如今住在三層小樓裡,雖說有點兒鄉土味,但終究家裡寬敞不少,謝昆峰,謝青雲兩位表哥也全家回來,親朋好友匯聚一堂。

兩位舅舅加上自家父母與爺爺輩的老人們坐一桌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姥姥懷裡坐著謝昆峰的兒子,祖孫三代同堂歡聚,共享天倫。

唐信這小一輩的人就和表哥表嫂加上謝家一些遠親湊在一起。

過年的時候,人就連一分鐘的飢餓都感受不到,唐信便是如此,從年三十吃到年初二,肚子裡油水太多,於是頻頻喝酒,跟兩位表哥聊聊家長裡短。

“誒?你這毛衣在哪兒買的?你看這線頭都沒收好,被坑了吧?”

身旁的謝青雲怪異地看著唐信上身穿的黑色毛衣。

他不懂,但大表嫂一眼瞧出來,笑眯眯道:“小叔,他這件毛衣是純手工織的,我看哪,不定又是哪個小姑娘一針一線送他的。”

唐信呵呵一笑,身上這毛衣,就是程慕送的,他也不隱瞞,坦白道:“程慕,你們認識,跟我一起長大的姑娘。”

謝青雲眼珠一轉,低聲問道:“嗯?那內個姓夏的呢?”

唐信微微聳肩,輕聲道:“跟她沒關係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