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也不等烏雲娜說話,便回頭吩咐了幾句。

劉大器立刻下令大部分騎兵都留在此地等候,他只帶了最精銳的那五十名鐵甲騎兵,種大梁也只帶了他的家丁,而董策及田實等人所部,自然也是不用留下來的。

這是在來之前就已經吩咐過的,而劉大器留下的那那幾位軍官,劉大器也都叮囑過他們,自然就是小心戒備,一旦聽得到命令立刻便是前去救援。

劉若宰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後的三百餘騎兵,道:“這些人可以吧?”

“請隨我來!”

烏雲娜福晉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說完,也不管劉若宰等人,打馬便往回走。

她態度很冷淡,行為也是頗為的失禮,但劉若宰卻是毫不在意,只是微微哂笑。在他看來,此次自己身負皇命而來,做的是大事,何必跟她斤斤計較。以劉若宰的思維方式,和烏雲娜一般見識,那就是失了身份。

兩支隊伍相距約莫十來丈遠,不緊不慢地向前行進。也不知道是得了別人的授意,還是烏雲娜福晉自己故意想為難一下這些明國人,他們前進的速度非常非常慢,只怕等到了汗帳,天都要黑了。

“這小娘皮!”

劉大器低聲罵了一句:“這是成心要難為咱們!”

董策此時的心態倒是跟劉若宰差不多,他低聲一笑,道:“要難為就難為吧,咱們求的是大局,這等小事上讓她佔點便宜又能如何?”

劉大器斜眼看了看他,笑道:“你這小子,說話可不大像武將。”

董策一時間頗為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劉大器哈哈一笑,神色間很是有些得意,他瞧著烏雲娜福晉的背影,忽然嚥了口口水,道:“那林丹汗還真是有福氣,這小娘皮長得真是不錯,只不過這麼年紀輕輕就死了男人,晚上受得了嗎?”

董策搖搖頭苦笑道:“劉老哥,這話,你跟我說說行,可千萬別往外傳,要不然可是大罪過啊!一旦察哈爾部歸順了,這幾位福晉,可是皇帝陛下都要禮遇厚待的人物!”

劉大器擺擺手,嘿嘿一笑:“我也就是說說,哪裡有這個膽子?”

董策笑了笑沒再說話。

昨晚的宴會上,他把劉大器給灌了個爛醉如泥,劉大器這人當真是說到做到,真就把他當了兄弟。今日一見面,便是,稱呼其為老弟。

兩人一路過來,說的也是頗為投機。董策發現,劉大器這個人,性格很複雜,其中甚至頗有自相矛盾之處。一方面,他不怎麼約束手底下計程車卒,命令都下的不多,一路過來那些騎兵都挺散漫的,但是他手下那些士卒卻對她非常之敬畏,在他面前甚至大氣兒都不敢喘。從昨日看出來,他這人其實心機非常深,但偏偏他說話卻是大大咧咧的,甚至都有點兒不走心的意思,什麼都敢往外說。

董策還是第一次跟這種性格的人打交道,他現在看起來和劉大器很是親近,但實際在心裡卻是一直暗暗戒備著。因為他實在是無法預判劉大器下一步會做什麼。

這種感覺,在別人身上他還沒有體會到過。哪怕是劉若宰,董策甚至在某一方面都可以讓他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因為他知道劉若宰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劉若宰想要的是什麼。

等到達汗帳的時候,果然已經天黑了。遠遠的,董策便瞧見有大片大片的火光,給他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失火了。等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在草原上,燃起了無數的篝火,四處散佈著,而在中間的位置,似乎有篝火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董策也看到了汗帳,那裡是草原上另外一個燈火通明之處,周圍點了許多火把,把汗帳周圍照的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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