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白路歪歪頭,琢磨著要不要大展身手揍這小子一頓。就這時候。電話響了,是柳文青:“路子,來接我,畫室邊上的四季飯莊。”

電話裡的柳文青大著舌頭,很努力的才能說完這句話。

白路擔心這個笨女人出事,直接把罵人的傢伙當成空氣,轉身跑回飯店,衝高遠說:“車鑰匙。”

高遠把鑰匙丟過來:“出事了?”

林子起身:“去哪?”翻出鑰匙跟著出門。

白路說:“文青那個笨蛋喝多了,我去接她。”上車後,車往前開,然後猛踩剎車,原地急打輪,直接在兩車道的馬路上玩調頭,然後轟開油門,轟的一下,汽車衝出小王村路。

這一手玩的極漂亮,柴定安身後一群人都被震了一下,也太帥了吧?

從五星大飯店到風畫室,直線距離在一千米五百米左右,穿過三環,往前直開就是。用不到五分鐘,汽車停在四季飯莊門外。

白路下車進屋,服務員說:“下班了。”白路理都不理,一路走一路看,大廳沒人,外面包房沒人,一直到最裡面的包房,柳文青正迷糊著依著椅子背,邊上坐著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桌子很大,看椅子,看桌子上的餐具,應該有十幾個人一起吃飯,不過現在就剩下他們三個。

兩個男人想要送柳文青回家,不停勸說,柳文青只是搖頭。

這時候,白路進屋,倆男人面色一變,一個問:“你是誰?”

白路看都不看他們,走過去架起柳文青,拿起她的皮包,轉身就走。

倆男人不幹了,起身阻攔:“你是誰?”

白路隨手一扒拉:“滾。”

柳文青正迷糊呢,忽然覺得自己站起來了,再一看,白路來了,特別高興:“你來了。”一把抱住白路不放,低聲說:“送我回家。”然後就睡了。

偌大北城,如果說還有一個能讓她信任的男人,那就是白路。

倆男人本來想往上衝,他們讓柳文青喝這麼多酒,未嘗沒有佔便宜的心思,可柳文青畢竟是金主,不能得罪的太明顯。看著眼前的光頭青年,一個男人說話:“你是柳經理的什麼人?”

白路沒心思和他們廢話,抱起柳文青就走,開車門,把柳文青放到後座,然後回家。

喝多的人不能躺,一躺再加上一顛簸,很容易會吐。

算高遠運氣好,柳文青沒吐在他的車上。

剛到家門口,才一下車,柳文青抓著白路就開始噴。

白路很有耐心,做柳文青最堅實的靠山,輕拍其背,耐心等候,任憑嘔吐物飛濺到身上。

大約吐了三分鐘,柳文青站不住了,白路趕忙抱住,於是,柳文青又睡了。

把她弄回家,讓小丫幫著脫衣服擦臉,幫忙照顧。白路上樓換褲子,然後去處理樓下那堆嘔吐物,費挺大勁清潔乾淨路面,開車去藥店買醒酒藥,然後回五星大飯店。

這時候,柴定安等人已經離開,他們的飯店也已經關燈關門。

見白路回來,林子問:“沒事吧?”

“沒事。”

“那我們走了。”幾個人告辭,白路回家。還好,柳文青睡的很沉,再沒嘔吐,白路留下醒酒藥,上樓睡覺。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柳文青跟白路解釋:“第一天干活,他們幹到八點多,我想著對他們好點兒,他們會更認真幹活,所以請吃飯,沒想到他們的老闆也來了,然後就喝多了。”

白路笑道:“以後少喝點兒就成。”

柳文青怔了一下:“沒了?”

“什麼沒了?”白路問。

“你不訓我?第一天干活就這樣。”

白路笑:“我知道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