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同組生活,同組工作,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同事,出這麼大事,必須得走上一趟。

方小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白路在去醫院的路上。等結束通話這個電話,又開上十幾分鐘的車,終於來到醫院。

張慶慶和劉天成來了一會兒,張慶慶在安慰蓋師的妻子,劉天成一個人站在不遠處。沉著臉往裡看。

他們在等車,等車到了,轉送殯儀館。

蓋師也是一個人,站在牆邊抽菸,眼睛有點兒紅,白路快步走過去。本來想說句話,可猶豫猶豫,在一邊站住。

蓋師妻子哭的很厲害,還有幾個親戚也在哭,有人過來勸蓋師,蓋師擺擺手,擠出個笑容,卻是連一個字都不想說。

在醫院呆上一個多小時,終於等回輛車。白路過去搭手,抬蓋師的兒子上車,然後去殯儀館。

去了以後先辦手續,還要排號,反正不能馬上火化。

等做完這些事情,蓋師跟張慶慶、劉天成、白路說謝謝。

劉天成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蓋師苦笑一下:“謝謝。”又說:“你們回吧,我也回家。”再說:“火化那天不用來了。謝謝你們今天能過來。”

遇到這樣事情,白路不知道該怎麼勸。因為怎麼勸都沒有用。人都走了,你就是說破天又有什麼用?

張慶慶稍微說上幾句話,道別離開。

在往外走的時候,聽倒蓋師妻子在大哭,說兒子都沒了,還活個什麼勁兒。

走去外面。劉天成說送白路回醫院拿車。白路說不用,跟他倆道別後打車去醫院。

等拿了車,往家開時,元龍打來電話:“那孩子走了?”

白路說是。

元龍說:“我沒在北城,一時半會趕不回來。唉。”

白路說:“你可是夠忙的。”是說開業典禮時還在,這就跑外地了。

元龍問:“你在醫院還是在哪?”

“哪都在,蓋導說火化時不用去。”白路說。

元龍恩了一聲:“又一個失獨家庭。”

白路呆了一下:“失獨?”是啊,倆老人唯一的孩子沒了,以後該怎麼生活?生活重心都會發生改變。問元龍:“他孩子結婚沒?”

元龍回話:“好象沒吧,我也不清楚。”

白路嘆口氣:“人有旦夕禍福,掛了。”

“先別掛,你什麼時候去美國?”

白路說:“下個星期?反正很快。”

元龍說:“準備套好點兒的衣服,早點過去。”掛上電話。

這時候,李森又打來電話,問他有沒有事兒,沒事兒的話來老虎基地拍戲。

白路目前處於空閒狀態,可完全不想拍戲,大房子空了,又見過一個人離世,心裡有些鬱悶,回話說:“我不過去了。”不解釋理由,按掉電話。

興許是被傷情波及到,白路有些落寞,開車回到小區後,硬是長時間不下車,坐住了不願意動。最後保安都來了,擔心出什麼事情,過來問話。

白路衝他們微笑,終於捨得下車,上樓回家。

可電梯門開啟,白路走出電梯後,看看左邊的大門,又看眼右邊的窗戶,竟是不想回家。在沙發坐下,擺了個很舒服的仰躺姿勢,然後……居然睡著了。

他睡到被電話叫醒,揚鈴說:“明年五、六月份,歐洲有個音樂比賽,你去麼?”

白路躺著回話:“不去。”

揚鈴說是世界上最高水準的小號比賽,去拿個獎回來過過癮。

白路笑了下:“又是誰攛掇你的?”

“誰攛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把握這次機會。”揚鈴認真說道,只是說完就笑了:“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