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兒想了好一會兒,打字回道:“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白路說:“錢不是問題,你現在是標準公司的人,你的事情就是公司的事情,你只要說,想不想,願不願意,能不能承受的住。”

趙龍不肯,插話說對孩子不好,警察問案很嚇人,擔心孩子承受不住。

“警察也講人情,不是看見誰都橫眉冷隊,你說的有些片面。”白路說:“退一步講,她總要長大,你總要離去,她必須堅強,要自己面對生活,你能照顧一輩子麼?”

趙龍沉默了。

白路不再說話,看向趙靈兒,靈兒想了片刻,打字說:“起訴。”

那就沒問題,白路跟揚玲說:“報案,然後去學校拿監控,起訴學校,不保護學生屬於不作為,再起訴那個混蛋。”

揚玲說好,記下這件事情,跟著問話:“如果起訴的話,她怎麼跟你去劇組?”

白路想了想:“兩頭跑?”

滿快樂起身道:“姓白的,出來聊聊。”

白路說:“我是你老闆。”

“是,我老闆姓白,過來。”滿快樂說著話往外走。

白路衝小德、小糖、靈兒打個招呼,起身出去。

滿快樂等在外面,沖服務員說話:“找個包房,上壺茶。”

白路問:“你幹嘛?”

“聊天。”滿快樂抓住他手腕,牽著走進一間包房。

等服務員送上茶水,滿快樂給白路倒一杯:“你沒勁了。”

白路想了想:“我是沒勁多了。”

滿快樂第二句話是:“這個事兒不能這麼處理。”不這麼處理的意思就是不走正當途徑,要動粗?

白路想想說道:“你的辦法有點粗。”

滿快樂說:“還就得用粗辦法,靈兒跟你去劇組,她的事情我來辦。”

白路說:“滿大俠,咱不鬧好不好?”

滿快樂很不爽:“你當初跟我做對的勇氣去哪了?打我一個頂倆,靈兒出事,居然要找律師?我就問你,找律師有用麼?”

白路說:“未必有用。”

“不是未必,是一定沒用。”滿快樂說:“你現在越活越不像個男人,當初欺負我的時候那麼猛,原來你就能欺負個我。”

白路這個委屈啊,有心辯解一句,想了想沒有說話。在事實面前,再完美的解釋也不過就是解釋。

滿快樂又說:“我會先查監控,不是有人欺負靈兒麼?奶奶個熊的,敢欺負老子的妹子?弄死!還有,學校居然想讓我妹子讀特殊學校?老子弄殘那個校長。”

白路趕忙說話:“和校長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現在哪還有個好校長?”滿快樂說:“沒看新聞啊,校長領小學生開房?”

白路接話:“你這話說的有些絕對了。”

“別管絕不絕對。這件事沒完,老子……”

在滿快樂第三次自稱老子的時候,白路小聲提醒:“是老孃。”

“你管我說什麼?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明天帶著靈兒去劇組。”滿快樂不屑道:“和他們打官司?真慣著他們。”停了下又說:“還一個,你要捧靈兒當明星,在當明星之前跟學校跟同學家長打官司,不管有沒有道理,傳出去就不好聽,不能這麼幹。”

這句話說的對。在白路心裡,也是想快意恩仇,也是想上拳頭動武,奈何家大業大,要照顧的人實在太多,不敢隨便衝動,遇到事情總要想上更多。

現在聽滿快樂這麼說,白路思考下說道:“你隨便做。只要有問題就往我身上推。”

滿快樂說:“罵人啊,就我這腦袋能出什麼問題?”

白路說:“萬一。我是說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