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俞文山傳遞的訊息之中,他對於天心山已經十分了解。

當日在魂符宗之中,以無邊黑暗的力量將他的分身斬殺之人,便是天心山的首位弟子孤山,而後還有那千子墨,喬木,侯逸,任星海白靜,以及最後收入門中的蕭強。

可是其中卻唯獨第六的徒弟俞文山沒有任何訊息。原本他還以為這個弟子是在人間界之中游蕩,卻沒有想到,這第六位弟子居然一直都是這真靈孕育之地修行。

“哈哈,原來是六先生,當真是失敬失敬,只是想不到六先生居然一直都在這暗無天日的真靈孕育之地修行,當真是令人意外,等到本王今天煉化了這天心山的真靈,必定會放六先生離開此地。”秦廣王說道。

他根本就沒有將這沈宏孤放在眼中。他既然已經到了此地,那麼今日這真靈必然會被他煉化,區區一個六弟子,又如何能夠擋住他的腳步?

“煉化天心山真靈?秦先生說笑了,依在下看來,秦先生你能夠保住性命,就已經算是先生的本事了。”面對秦廣王咄咄逼人的話語,那沈宏孤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十分平淡且泰然地說道。

聽到了他的話語,秦廣王一皺眉頭,然後他說道:“本王可沒有時間和六先生說笑,六先生若是識相,便讓開腳步,否則的話,本王不介意將六先生直接殺了。”秦廣王的面色冷了下來,他的力量已經開始不斷地凝聚。

既然在此地遇見了天心山的人,那麼他就不想要再多等下去,遲則生變這句話他還是知道的。他正要動手,可是恰在此時,居然有一道無比鋒利的劍氣向著他的胸膛直接衝擊而來。

秦廣王面色一動,直接一掌拍出,一道凝重的力量在此時直接凝聚成為了一面盾牌,然後狠狠地衝擊在了那劍氣之上。劍氣雖然鋒利,但是面對秦廣王的力量依舊是力有未逮,最後直接消散。

只是雖然擋下了這一道劍氣,到那時那秦廣王的面色卻是變化了。

“四弟子侯逸嗎?”他知道在天心山之中,能夠動用如此強大的劍氣的,便只有那四弟子侯逸了,只是既然這侯逸出現在此地,那麼恐怕天心山的其他人也應該都在了吧。到了此時他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陷阱之中,按天心山的諸多弟子,根本就不曾離開。

“諸位先生何不先生相見?”他的聲音已經冰冷,本以為自己從容佈置,找到了機會,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中了別人的計策,反倒是成為了甕中之鱉。不過,就算天心山的諸多弟子都在此地如何,他今日要煉化真靈,沒有人可以阻擋。

“晚輩千子墨,率一眾師弟向著秦廣王陛下見禮。”此時,千子墨緩緩而出,隨後,那肩膀扛著木棍的喬木,手中持著青石劍的侯逸,渾身被星光所籠罩著的任星海,以及懷中抱著鏡子,就如同木偶人一般的白靜紛紛走了出來,出現在了這一尊秦廣王的面前。

“呵呵,好一個請君入甕,你們天心山倒是真的好算計,只是本王不明,你們是如何想到本王沒有死去的?”他自認為自己的計策乃是天衣無縫,而且自己的那一道分身又是天心山的孤山親手斬殺,定然不會有任何的破綻,這天心山的人是如何察覺到自己還活著的?

“陛下的佈置自然是巧妙無比,如果不是俞文山的身上有著陛下的一絲氣息被天心山所感知到,我等也不敢想象,陛下居然依舊活著。”千子墨緩緩地說道。

只是他的這一句話,卻是讓秦廣王眉頭大皺。他聽的分明,千子墨說的是自己的一絲氣息被天心山所感知到!

難道說……

“貧道天心子,見過陛下。”就是在此時,那不斷凝聚著的符文忽然散發出了無盡的力量,然後居然化作了一個老年道士,這個道士的身上有著無窮的符文在流淌著,而他的身上卻釋放出了神聖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