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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說這話,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吳棗秀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是什麼人在搬弄這種口舌呢。。。 那是沒良心呀,他也不會得到好死好報的——你打吧,我冤死也不怨你,只怨那平白無故搬弄是非的人!”
“你敢怨怪誰冤屈你了?”姜聖初說,“我就親眼見著你從田伯林家裡出來!”
“我是去過田伯林家,可這話如何讓我說得清?那是大白天,”吳棗秀抽泣起來,但她心裡有數了,“我是為了國芬的事才上保長家去的。。。 她這個要命的死鬼呀。。。 ”
“你為國芬什麼事去找田伯林?”姜聖初不解地追問。
“這事我不說你也知道。國芬姓吳,年紀也不小了,她不肯留在你姜家。她同我不一樣,硬留是留不下的。她跟我哭,我跟她講,講不通。我也沒法了,可又怕你們不放。她不是與你當面發生過爭吵了嗎?”吳棗秀佔據了理,“我只得上保長家去,求他跟你說句話,不料他當時答應,第二天卻走了。。。 事就是這事。到了這地步,我這死活也由你了。”
躺在隔壁的姜聖初婆娘,盡著氣力捶著板壁,咳著:“家裡可遭不起命案呢。。。 你這個短命的,你要尋死也別牽連這一家人啊。。。 咳咳,咳,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你呀。。。 偏是我動彈不得。。。 ”
姜聖初不說話了,他相信了吳棗秀。那些時候,他看得出這姑侄倆言語不投機,半晚過後還有爭吵聲響。
這時,吳棗秀又邊哭邊說:“也怪我是瞎絕了眼,認了他田伯林。如果老天有眼,也不該讓我冤死在這裡呀!”
姜聖初能明白一點:如果姦情不實,他這打人的理便難站穩,於是緩和了口氣:“你們如果能聽我的話,我也不會發這大的火,生這大的氣。。。 這件事就算了。”
“別碰我!”姜聖初想去扶吳棗秀坐起來,吳棗秀厲聲說。
吳棗秀聽外面有腳步聲響,想是張仁茂來了,“你趕緊出去吧,我自己能起來!”
“聖初兄在嗎?”張仁茂一邊往姜家屋裡走,一邊大聲問。
姜聖初的婆娘應聲說:“不得了呀!要遭命案呢,咳,快進裡屋去吧。。。 快,快沒聲響了。。。 ”
姜聖初從裡屋出來,橫在門口:“我家的事與你有什麼相干?不用你來管!”
“你家出什麼事了?”張仁茂拉過一條板凳,“還是坐下來說幾句話吧。”
這時,吳棗秀在房裡整了整衣服,理了理頭髮,開門出來。她的腿打傷了,一跛一跛地朝門外走,對誰也沒招呼。
“你... 你想去哪裡?”姜聖初想攔又沒攔,只問了一句。
吳棗秀走到門口,站住,回頭說:“我從織布機上摔下來,傷了腿——我就不能去請人開藥?我上大香姐家去住些天。”
這話也是說給張仁茂聽,她不願聲張這件事。
張仁茂知道吳棗秀的爭強要面子,只是不知道其中還另有隱情。
姜聖初也就說:“你要去就去吧,幹我什麼事!”
20
[場景1]解套,不了而了
吳棗秀走後,姜聖初便去尋找他的圍布,並不理睬張仁茂。
張仁茂見這情勢,感到話不好說,便在板凳上坐下,一邊拿出菸草來抽著,一邊舍近及遠,不緊不慢地說:“嘿呀,我說聖初兄弟,今天我來這裡,既是為你家的事,也是為我家的事,許多話不與你說說還不行呢!”
“你家出了什麼事還得找我?”姜聖初站著,猜不著張仁茂還有什麼別的來意,“有事你就趕快說吧,還用得著賣什麼關子!”
“坐吧,”張仁茂招呼姜聖初,“那你有什麼事情非得與我生氣不可?我來是想要說說信和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