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均卓辦好了出院手續,從外面回來病房的時候,趙墨正在那把玩著一個精緻的紫陶壺。

孟均卓見趙墨那沒出息的樣,表情沉了下來。

“你在瞎弄什麼?”

聽到聲音,趙墨抬頭望向了孟均卓的方向,見到他回來了,立即湊上前:“可算等到你回來了,你快來看看,這壺製作的工藝可精細著呢,之前我們在市場轉了一圈看到的那些,和這個比起來,簡直是兩個極端。”

孟均卓見趙墨這麼說,走上前,從他手上接過了那個紫陶壺。

簡單把玩了一圈,孟均卓也被這個紫陶壺所吸引,正如趙墨所說的一樣,這個壺的製作技藝相當考究技術,這壺一看就是出自大師的手。

“你哪弄來的?”孟均卓掃了一眼,看到盛放紫陶壺的盒子隨意的擺在一旁,有些不悅的走上前拿過盒子小心的將壺放回到盒子裡。

“這麼好的東西落你的手裡真是糟蹋了。”

趙墨聽到這話,直接笑了起來,孟均卓則瞪了他一眼。

“算了,我不逗你了,這把紫陶壺是你的。”趙墨靠在牆邊,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人家小姑娘專程為你來的,永攀高峰翻窗進來的,就是為了把這把紫陶壺親手送到你手上呢。”

孟均卓:“……”

“可惜你小子不在,不然你就能看到人家姑娘家是怎麼從外面翻窗跳進來的了,我告訴你呀,那丫頭可厲害了,這麼高的地方,也敢爬,可謂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就是不知你這個南牆領不領情了。”

趙墨的話剛說完,就被孟均卓大步上前一把推開。

“唉,你小子好好的發什麼火啊!”趙墨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孟均卓大步來到窗前,掃了一眼窗戶外的景象,他表情微沉,回想趙墨那雲淡風輕的言語,那女人竟然做這麼危險的事。

低頭撇了一眼手中精緻的紫陶壺,孟均卓的表情更難看了。

趙墨見孟均卓黑臉了,以為他討厭那丫頭,又要冷漠拒絕別人的好心,當即開口為童曉靜說起話來。

“童曉靜那丫頭是真誠的向你道歉,這壺是她二叔親手做的,她二叔你應該記得,就是事發時你上前維護的那位師傅……”

趙墨道出那日的事情,事發的時候他們正好在紫陶街上逛,孟均卓的爺爺喜歡喝茶,他打算給爺爺買點喝茶的用具,紫陶是個不錯的選擇,先後採買了一些,聽人說街頭那家紫陶展館生意不錯,他們便打算去現場看看。

剛到展館便遇到了爭執,現場的一番言論,他們聽明白了一些,那位二叔堅持手藝人遵循傳統工藝手法,不能丟了初心,那位展館負責人堅持的是利益為本,市場佔位才是真正的主導。

不能說他們誰對誰錯,從各自的角度出發,他們都站在自己的理上,這樣的爭論完全是沒有必要的,見雙方要動手,孟均卓怕那二叔吃虧,便上前打算勸架,結果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趙墨見孟均卓不說話,乾笑了下:“那丫頭是帶著誠意來的,也是一個相當有個性的人,你本來就不打算怪她,人家主動來與你道歉,為什麼就不能給個好臉色?”

孟均卓抬瞪了一眼在那說個沒完的趙墨,直接無視了他。

他將紫陶認真的裝回盒子裡,便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趙墨見孟均卓把紫陶壺擺在一邊,自己的東西收拾到一旁,明顯區分得很清,這是不打算收人家的誠意呀!可惜了人家姑娘的心意。

“我說你這傢伙,這次出來旅行是來找創作靈感的,你不能因為自己沒有靈感而把脾氣發到人家小姑娘身上,人家態度那麼好的來找你幾次了,你都這個態度,我這個做兄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趙墨板著臉,打算和孟均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