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只是陪司令去。”正當出神,葉琨突然一問,讓葉珣反應不及,有些張口結舌。葉珣在酒會上喝得不算太多,就算喝多了,折騰這麼一下午,又開飛機上天吹風,身上的酒氣早就該消了,可這之後他們又去吃飯,陪沈司令喝了不少,現在一身酒味解釋不清。

葉琨笑笑,故作隨意的問:“今天天氣不錯,能見度怎麼樣。”

“特別好,十公里以上。”葉珣鬆口氣,脫口而出,這才覺得說錯了話。

葉琨斂了笑,上下掃他一眼,見葉珣垂頭不語,低沉著聲音吩咐他:“皮帶,解了給我。”

葉珣心裡一沉,愣著不動想拖延過去,卻見葉琨一言不發在等他,最終敗下陣來,解了皮帶,遞過去。

葉琨沒有接,指了指屋裡:“去給父親。”

“哥……”葉珣滿心不情願,莫說還在與父親冷戰,就算往常,也只有規避的份,怎麼會送上去討打。

葉琨佯作糊塗:“怎麼,父親在呢,有我僭越的份?”

“不是……”葉珣囁嚅著,還是硬著頭皮往屋裡走,自己也納悶為什麼總是畏懼二哥,換是父親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絕對會甩手回屋,不予理會。

父親倚在床頭看書,是沈司令來洛陽後買給葉珣的一套《戰爭藝術概論》,裝裱的很精緻,顯然收藏意義更大。

“爹。”葉珣走到跟前,聽到他進屋,父親頭也沒抬過,更讓他感到侷促。

葉啟楠依舊埋頭看書,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字:“嗯?”

“珣兒……”葉珣想不出說什麼好,去試飛是沈司令強拉去的,他實在不明白錯在何處。聽到葉珣支吾,葉啟楠總算賞臉抬頭,見他雙手捧著條皮帶,倒是嚇了一跳:“怎麼了?”

“您……沒生氣啊?”葉珣側臉去看父親的臉色,並無異常,才長鬆口氣,“那沒事了!”說罷就要奪門而逃。

“站下。”葉啟楠輕喝,見葉珣站在原地不敢動,忍了笑:“過來。”

葉珣退回來,一面將皮帶紮在腰上,絕不給父親得手的機會。

看穿他這點小心思,葉啟楠更覺得好笑:“使勁作吧,出門在外沒工夫跟你計較,一筆筆都給你記著。”

葉珣賠了笑,坐在床邊,往床上一滾:“今晚我跟爹睡。”

葉啟楠啼笑皆非,揚起巴掌拍打他兩下:“滾起來,爹不吃這套。”

“我不跟二哥睡了,”葉珣賴在床上,“我怕他打人。”

第二日,葉啟楠父子及幾位要員要先要回華北,沈子彥堅持要送,一身飛行服從更衣室出來。沈子彥的狀態不好,無精打采,魂不守舍。眾人勸他不要逞能,他認定的事從來不肯妥協,大家只得作罷,葉啟楠則吩咐葉珣換上衣服,去副駕駛坐。

沈子彥像孩子脾氣,心情不好,飛機開得像過山車,忽上忽下,時而傾斜,時而下墜。葉珣在法國陪Tina坐過過山車,患有恐高症卻好面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感覺他不想再來第二次。

“司令,”葉珣忍了笑勸他,“後面的人要讓您嚇死的。”

葉珣話音剛落,駕駛艙進來一位副官,葉珣認識但不熟悉。這夥計面色難看,想必心有不滿又不敢發作。

葉珣衝他無辜的笑:“天氣不太好,有氣流,委屈各位長官了。”

葉珣覺得有趣,“天氣不好,有氣流。”這樣比喻司令的心情倒是夠形象。

見那副官擠出一絲笑,剛欲離開,飛機猛地一震,他沒能站穩,死死的穩摔在地上。葉珣慌忙往前看,又檢查了儀表,確定沒什麼問題,看看沈子彥的側臉,正笑的得意:“沒事,強氣流。”

聽他強調一個“強”字,葉珣撇了嘴角,使勁低著頭,等那副官跌跌撞撞離開駕駛艙,才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