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昨天那洛傾城給你說的訊息?”

“嗯……可也是線索一條啊,也許我去找植物園的工作人員還能問一些什麼的,你不陪我去嗎?”薄荷輕輕的拍了拍湛一凡的胸口抬起頭問。

湛一凡搖了搖頭:“今天不去。因為我今天要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哪裡?”

“J省,B市。見那個醫生。”

還在路上的時候薄荷就開始有些緊張了,好像如今的他們的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可每一次靠近,每一次發現,她的心都會痛,因為每一次發現的真相,都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讓她意外和難以接受。

和自己並排而坐的湛一凡看著她這邊窗外的田野淡淡的道:“他們把那個醫生暫時關了起來了,本來昨天下午是要去的,可是昨天中午我們吵架,下午我就只顧哄你,就給忘了。”

今天小王開車送他們去,所以他們兩個人坐在後面。薄荷看了湛一凡的側臉一眼,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那個醫生所知道的真相,究竟有多少?又是怎樣的真相?薄荷身在其中,不得不忐忑。

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去偷照片的時候聽到了他和這個醫生的通話,也許這個醫生就會再次消失。而她就會又斷了這條巨大的線索。這冥冥之中,也許是天註定,註定她要儘快找到母親,找到當年的那些真相。

J省的B市離雲海市並不遠,開車四個小時,在薄荷能接受的範圍內。

到了目的地,依然還是早上。車子停在破舊的樓放下,湛一凡交待小王就在車裡等他們,然後帶著薄荷進了漏洞。薄荷緊緊的握著湛一凡的大手,湛一凡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不怕,真相也許比想象中的好。”

薄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刻除了相信如此,她還能有什麼可祈禱的呢?但是,真相如果是好的,她就根本不可能在薄家,而媽媽也不會消失這麼多年到如今也沒出現。

上了四樓,湛一凡隔著破舊的鐵門按著門鈴。開門的人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有些矮,也有些黑,一雙眼睛卻非常的精明。見到湛一凡似是鬆了一口氣,立即就開啟鐵門讓路:“湛先生你來了。”

“他現在狀況如何?”

那人嘆了口氣:“死也不開口。”

“帶我們去見他。”

“這邊。”

身後的門再次關上,薄荷沉著臉跟著湛一凡隨著那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這次偵探社派的人走進一個應該是臥室的房間,裡面有個床,可是有個人卻被綁在椅子上。看樣子,似乎是餓暈過去了,因為旁邊分毫未動的食物。

“我給他喂,他也不吃。”那中年男人很是為難的解釋。

湛一凡點了點頭,冷靜的道:“把他弄醒。”

那偵探立即上前倒了一杯冷水,無情的照著那男人的臉就潑了過去。薄荷抿著唇,看著那男人慢悠悠的轉醒,看到那偵探很是不屑似的,然後就轉向了薄荷他們這邊。先是看到了湛一凡,隨即似乎想到了他就是這偵探背後的人,頓時一臉驚恐的表情:“你是誰?抓我來這裡做什麼?我告訴你,你們這是犯法的行為,我要報警!”

“那你就不怕我們撕票?”湛一凡身子一轉在椅子上坐下來,雙手抱懷冷冷的看向那男人。

薄荷輕輕的從後面走上來站在湛一凡身邊,同樣冷眼的盯著那男人。

“撕……撕票?”然後終於看到了薄荷,隨即便是一聲驚恐的尖叫:“啊——”

湛一凡示意那偵探:“堵住他的嘴。”

那偵探拿了一旁的毛巾便不客氣的塞進對方的嘴裡,而那人眼袋驚恐的疑惑的打量著薄荷,視線就沒再挪開過。薄荷已經從心底確認,這個看起來五六十歲一定快要退休的老頭,一定認識自己的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