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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之中,飛快計算著,雲山郡的駐軍繞行嚴州沒有那麼快入京。
在安陽侯封地的駐軍根本連京都入不了。
時間
他需要時間
但眼下許家出事,他沒有那麼多時間
昨日才見過蘇老,葉家會站在他這一處,南陽王府不會幹涉,顧家的態度還是未知數。
這京中和軍中都有太多事情需要部署
他早前想得是至少三至四個月時間,但眼下,殿上根本沒有給他時間。
許家之事就似一根鋼針,死死扎進他心底。
打亂了他所有的程序。
柏炎面色煞白。
葉浙也看出不妥。
殿中,內侍官將監察御史手中的資料緩緩呈上給殿上。
殿上慢慢翻開,眉頭越皺越緊,到後來,已是肉眼可見的怒意在眼中潛滋暗長,最後忽然爆發,「好他一個許家,先帝同朕待他許家不薄,竟趁國喪之際,與巴爾國中勾結,開北關,放巴爾鐵騎南下,這眼中還可有朕,還有蒼月」
殿上扔了血書和所謂的罪證
滿朝文武都是一驚,皆揮袖下跪。
葉浙也拽了柏炎跪下。
「陛下息怒」殿中皆是勸慰之聲。
當即,有殿上的心腹起身,義正言辭道,「陛下,如今許家通敵叛國,證據確鑿,還請陛下下旨討伐許家」
遂即有人響應,「請陛下下旨討伐許家」
「請陛下下旨」殿中紛紛出聲。
但至少有一半的人卻是噤聲。
都知曉許家與平陽侯府的關係,都知曉在那日秦王自戕之後,朝中紛紛力保秦王家眷時,是平陽侯站出來說話,而後百官響應。
當下,這殿中跪著默不作聲的人,都在等著柏炎開口。
「柏炎,別忘了昨日說的,眼下不是時候」葉浙提醒。
柏炎低聲道,「是讓我放著許家不管嗎」
葉浙語塞。
柏炎又道,「我若不開口,今日這場鬧劇不會收場,他是沖我來的」
葉浙頓住。
柏炎業已起身,葉浙攔都未攔住,柏炎已起身拱手,朝殿上執禮,「啟奏陛下,微臣心中有疑惑,證據確鑿,這證據是何處來的」
柏炎終於開口。
殿中忽得鴉雀無聲,早前那群嚷著要下旨討伐許家的朝臣也在看過殿上臉色後,紛紛噤聲。
殿上眸間終於泛起些許笑意,長聲喚了句,「監察御史」
意思是,讓他來說。
監察御史起身,亦拱手執禮,「啟稟陛下,證據分兩處,一處是人證,是朝陽郡駐軍千戶郭萬裡親筆血書,怒斥許家通敵叛國罪行,郭萬裡已在回京復命路上;另一處是物證,是許家三子許朗與巴爾國中政要的書信往來,字跡,印章皆已核對,均是為許朗所出,平陽侯可要驗證」
監察御史言罷,殿上吩咐內侍官將地上的血書和書信拾起,呈與柏炎手中。
柏炎接過,只輕描淡寫瞥了一眼,遂即道,「一封不知道有何居心的人寫的血書,和幾封就憑字跡,印章便認定是許家通敵叛國的證據,如此便要討伐一個封疆大吏,是否太過草率了些也讓巴爾國中看我蒼月笑柄」
柏炎在京中慣來氣盛。
更尤其是,當下這些所謂的證據其實也當真如柏炎所說,有些站不住腳。
所以柏炎的厲聲反駁,竟在殿中擲地有聲。
監察御史也不出聲了,只抬眸看向殿上。
殿上隨意瞥目看向殿中一人,那人會意,遂即拱手起身,義憤填膺道,「平陽侯所言差也,如此人證物證俱在,都不算通敵叛國的證據,難不成真當要北關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