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譽?邱遮猜到。

容鑒嗤了聲,「有的事朕不方便做,他方便,出了事也是他們柏家的事,當好戲看吧。」

邱遮斂聲。

……

東湖別苑內,小廝上前,「侯爺,平陽侯夫人帶了四爺和大小姐去容光寺,還未回京。」

柏譽心頭有些急了。

去了這麼久,是有意暫避,免得在京中生事端。

他越急,便越無的放矢。

這京中都在傳柏炎身死的訊息,她竟也在容光寺耐得住。

這蘇錦究竟生了幅什麼性子!

她耗得起,他卻耗不起。

柏譽眸間黯沉,他只能明日去容光寺探探究竟。

……

翌日,蘇錦卻回京了。

羅曉在回南陽的路上折返回京了,幸虧提前送了信來府中,府中侍衛收到資訊便將訊息送來了容光寺,蘇錦當即便帶了柏遠和瑞盈回京。

眼下柏炎失蹤,此時同平陽侯府走得近,都會被猜忌。

更何況,羅曉是離京後又折返的。

這個風口浪尖上,羅曉絕對不能出現在平陽侯府,屆時平陽侯府和南陽王府都會有麻煩。

蘇錦在京郊十五里處的十里亭等羅曉。

約的晌午,還有一刻鐘。

空中忽得下起了暴雨,蘇錦攏了攏眉頭。

十里亭處路過的商旅很少,但暴雨一至,對面便有避雨的馬車駛來,停在十里亭前。

平陽侯府的侍衛在前,對方不敢直闖。

那侍從上前,拱手道,「我們是廬陽郡王府的侍從,正好路過,馬車有些漏雨,想在此處避雨,還請夫人融通。」

廬陽郡王府?

蘇錦兀得想起周穆清來。

周穆清早前同柳致遠和離,便同廬陽郡王世子走到了一處,且越發不怎麼顧忌,就在京中頂著廬陽郡王世子外室的身份,高調行事,越發張揚。

蘇錦瞥目看向對面的馬車。

果真馬車中的人似是等的不耐煩了,撩起簾櫳來看。

映入眼簾的卻是亭中端坐的蘇錦。

丫鬟詫異,趕緊放下簾櫳,支吾道,「夫人,亭中是平陽侯夫人。」

周穆清正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雨弄得煩躁不已,衣服都濕了,前面就是十里亭,她說是借個地方避雨,其實就是想將人趕出去,她在馬車中,並未朝外看去,心中還在抱怨,怎麼趕個人都花這麼久,身側的丫鬟卻道是平陽侯夫人。

周穆清愣住,一時不知當拿出什麼表情。

早前她是怕過蘇錦的。

眼下也怕。

但轉念一想,周穆清心中又忍不住冷笑,聽說柏炎都死在邊關了,一個空殼子的平陽侯夫人又有什麼好怕的。

如此一想,周穆清心中的優越感又回來了。

正深吸一口氣,等著侍從回來回話,那侍從卻尷尬回來復命,「夫人,平陽侯夫人說……不方便……」

不方便?!

周穆清才將回來的優越感只覺忽得受到了挑釁,當下臉色就有些難看,「什麼叫不方便,這十里亭是她平陽侯府的嗎?先來後到也不是這樣用的吧。」

馬車外的侍從還在被雨淋著,周穆清如此說,侍從也為難。

十里亭就有平陽侯府的侍從和暗衛守著,他們亦不好入內。

婢女亦道,「夫人,要不我們先去前方吧。」

婢女不好說,她只是廬陽郡王世子的外室,就算近來在京中如何高調,對方可是平陽侯夫人,這麼衝突,世子又不在……

婢女是怕她吃虧。

侍從也不吱聲了,覺得婢女說得是,周穆清卻撩起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