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走出來的是個年輕男人,看樣子年齡要比高飛大那麼一兩歲,個頭也稍微高點,臉上戴著一款無框架近視鏡,身上穿著的西裝筆挺,那皮鞋亮的都能照出人。

這個年輕男人走出電梯時,正在和同伴低聲談笑著什麼,偶爾抬頭看到了一隻腳站在樓梯上的高飛。

倆人誰也不認識誰,出於禮貌,這個男人衝高飛笑著點了下頭,隨即重新和同伴交談了起來。

雖說高飛只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卻在瞬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傢伙好有男人味兒,渾身散發著書卷氣息,長相儒雅卻又透著雄性的陽剛,端的是一等一的美男。

就像故意驗證高飛的想法那樣,這個男人一出現在大廳內,最少有七八個古裝侍女圍了過來,爭相把銀托盤遞了過去,嬌滴滴的說:“莫公子,喝一杯”

備受同伴關注的莫公子,面對這些低層服務生時,不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高傲,態度反而更加親和了,甚至因為圍過來的女孩子太多,英俊的面龐上還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有些拘謹的笑著搖手:“多謝各位,我、我還不想喝。”

莫公子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磁石,一出現就把現場所有女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甚至有十數個外國女友人,也都眼睛發亮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就像兩個漂亮的女人天生是敵人那樣,深受女同胞歡迎的莫公子出現後,讓高某人竟然有了種莫名的被忽視的感覺,促使他不屑撇了撇嘴,低聲罵了句什麼。

穆天涯扶著欄杆,盯著走向大廳中央的莫公子,輕聲問道:“你知道這位莫公子是誰麼”

高飛隨口回答:“肯定又是一個像張耀明那樣,身後有著強大背景的衙內吧”

穆天涯悠悠的回答:“他在京華,的確算得上一等一的衙內,但他的名聲,卻是張耀明那種人拍馬也趕不上的。他雖說年少多金,但卻最熱衷慈善事業,平時對任何人都是禮貌有加,好評如潮。他叫莫孤煙,與何家的那位落日大少一起,被好事者稱為華夏雙駿。”

頓了頓,穆天涯又解釋道:“還有人說,華夏雙駿之所以會這樣優秀,是天意,因為在一千多年前,唐代詩人王維在他的名詩使至塞上中,就提到了兩個人的名字。”

“哦,那首詩中是怎麼說的”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高飛淡淡的說:“扯特麼的幾把蛋,明明是他們的名字是借鑑了人家的詩詞,那些人卻非得說詩人早就提到了他們的名字,可真夠會拍馬的。”

穆天涯笑了笑:“但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已經是整個華夏青年才俊的代表了。”

高飛看著被越來越多女人圍起來的莫孤煙,看似隨意的問道:“你怎麼沒有湊過去,給那位莫公子留個好印象呢”

穆天涯回答:“你該知道,我心裡只有你的。”

高飛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如果放在八年前時,我會信你這句話。”

穆天涯也沉默,很久後才說:“我知道我當初走錯了一步,可我現在正盡最大努力的改正。”

“有些事就像碎了的古瓷器,無論你修補的手藝有多高,但終究達不到沒碎時了。”

說完這些話,高飛又端起酒杯,向東南角角落走去時,穆天涯卻顫聲說道:“高飛,你、你答應過我,要給我一年時間的。”

“我沒有忘記,也在試圖努力說服自己,重新接受你,可我真的做不到。現在就算是失眠,我也不會想起你了,對不起。”

高飛頭也不回的說完這句話,快步走向了遠處。

穆天涯渾身無力的倚在欄杆上,看著高飛走進了人群中,一閃就不見了,淚水從眼角慢慢淌下,低聲說道:“高飛,你可知道,我當初寧死,也不願意離開你的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