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君好迷人呢。”她目不轉睛的觀賞。

他偏頭,她的手正巧撫摸上他的鼻樑,觸感溫涼讓他僵住了半身。她連誇讚都說的那麼文雅似書:“君子如玉,觸手也溫。”

“……”

沒得到回應,何非魚也不氣餒,撓著他的手心柔柔哄著他道:“吶,你是不是也應該回讚我一句?”

這不知羞恥的女人,趙深君被她撓的手癢心也癢,瞪著她惡聲惡氣低低道:“我才不會這些肉麻句子,別想我對你說出口。”難不成,她喜歡自己那麼多年,也只是喜歡那一張皮面?

這街上行人來往,路牌處自稱一角,何非魚擁住他的腰身,喧鬧之聲那一刻似被隔閡,在她深吻住他之前,女人清脆如玉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我教你可別忘記了——”

自然是相配至極,天作之合。

坐在飛機上的他回憶日前那一吻,不由得再次撫上嘴唇,她的舌頭靈動狡猾,勾的年輕氣盛的他火氣上湧,那一迷茫瞬間盈盈一握的腰肢觸感鮮明。任趙深君對她之前反感非常,在一日比一日更加親密接觸之後,心也不由動盪搖曳。

只是他很快又轉醒,看向一旁座位上陷入沉睡的人,陷入長髮卷卷中的小臉更顯白皙,露出的脖頸修長纖細,像是隻要輕輕一動就能將其損壞,他深呼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仰頭躺下,半晌不甘心的他才喃喃吐出一句:“……不能、不能如她所願……”

一下飛機,就被司機接回別墅的何非魚給二叔了越洋電話,何凜冬懶洋洋的聲音透著沉沉的睡意,何非魚擔心他的身體會不會越來越不好。

何凜冬說著她的不是:“你把朝墨一人丟在這邊先回國,豈不是讓他更可憐?”

除去重大事項她已經處理的萬無一失,瑣碎的事情則有朝墨接收,這本是上司和下屬的區別,何非魚聽了無奈道:“他還有他的工作,作為上司我並不想讓他顯得無用。”

何凜冬哼哼一聲,日光曬的他全身骨頭都懶了起來。

“他是你忠臣,作為何氏的繼承人,你也不能將培養出來的下屬給丟棄了。”

一邊分神去看趙深君在做什麼的何非魚一邊應聲,朝墨太過恪守本分,在她眼中一直是兄長的角色,沉穩可靠,溫柔貼心,她並不想打破一切表面上的平和。那邊何凜冬教育了她幾句之後就要鬧著休息了,掛上電話之後她在客廳裡搜了一圈,並未見趙深君的身影。

上樓之後推開他的臥室,何非魚就見到他正在裝書的身影。

“這麼急,明天就有課嗎?”

她有一份趙深君的課表,甚至專門去下載了一個課程記錄軟體,就為時刻關注他的課程時間。

埋頭整理的趙深君“嗯”了一聲。

她下意識覺得不同,於是走近他:“我來幫你拿,還有什麼需要的,都幫你準備好。”

然而對於她的靠近,趙深君像恢復了幾個月以前的模樣,冷淡又不耐煩她的靠近。

“我自己來就是。”

怔怔的看著被揮開手的,何非魚不明白不過十幾個飛機的時間,怎麼他的情緒又變了。不過好歹還是習慣他的陰晴不定,她退開一些,坐在他床上撐著下巴靜靜看著他收拾東西的背影。

趙深君低著頭,眉頭因為一點也不溫柔的拒絕了何非魚之後而緊皺起來,他想自己還是先離的她遠遠的才好,免得心煩意亂,那種感覺不太好受,並且他不打算去細細揣摩。收拾收拾便靜下心的他以為她走了,哪知等一起弄好以後轉過身便看見剛洗過澡的她,著了一身純白連衣睡裙,一手撐著下顎溫柔凝視著自己。

他微微一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你還沒出去?”

果然有哪裡不對,何非魚對他想要趕自己走的心思警覺起來,明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