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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東林再清楚不過自己來參加這次生日宴會意味著什麼。他和方明明近乎重歸於好的訊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的官宦圈子,不僅僅是他和方家的重修舊好,更是代表蔣家似乎又要和方家再度聯手了,在這個距離下屆選舉只有半年多的時間裡,這將會是一個極其重要而敏感的訊號。
蔣東林和不時來給他敬酒的人談笑風生著,遇到之前交往多的,還要端著酒杯單獨拉到一邊耳語幾句,然後再稱兄道弟地一乾而盡。回到座位上不時和方老爺子還有方伯平方仲平交談幾句,期間不忘給身邊的方明明不著痕跡地夾菜照應。
蔣東林感受著周圍投來的各種眼光,只是不露聲色,微微含笑,得體應對,心裡卻也暗存一分僥倖心理,楊沫雖然人在官場,但離核心權力實在還太遠,她應該不會也極少有可能和今天在場的誰私下裡有什麼交集。直到曾宇從另外一桌來主桌這給他敬酒,蔣東林才心裡感到一陣莫名惶恐,但臉上仍然毫無流露,和曾宇就現在神州集團自己分管的業務攀談了一番,又從國內宏觀形勢談到國外市場波動,然後幹了兩個滿杯,才算作數。
這種場合蔣東林向來是應付自如的,尤其是這幾年各種歷練,更是讓他如魚得水。方明明看著身邊這個成熟穩健的男人,談吐揮灑之間全然是幾年前所沒有的風姿,好似感覺是一個全新的、自己以前完全不識的充滿魅力的男人坐在身邊。酒過幾巡,不管什麼話題蔣東林都能接得住,還能引申開來談上一些自己的觀點,不見生澀、不見輕狂、不見世家子弟多見的紈絝習氣。方明明獨自抿了口紅酒,再看看身邊的這個人,不覺眼裡全是笑意。
方老爺子顯然很高興,也破天荒地不顧兒女的阻攔喝了幾小盅茅臺,最後索性把蔣東林拉到身邊坐下,私語中不時傳出兩人的笑聲,彷彿過去三年中兩家間的嫌隙和齟齬,都在這場酒裡成為如煙的過往,似乎誰都不再願意記得,也不準備記得。
生日宴會過後,方卉卉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多了,看到父親書房的燈還亮著,隱隱約約透出交談的男聲,她感到有些奇怪,不自覺去到了門外。
“東林,你憑什麼讓我支援你,在背後反對我自己的親兄弟?”父親的聲音飄了出來,方卉卉有些意外。
“呵呵,方叔叔,你們兄弟間的家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只是憑我能給你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您想要的那個職位,還有神州集團在澳洲的獨立礦股。”蔣東林很開門見山,沒有了一貫的外交辭令。
“呵呵,東林,今天晚上我真以為你要重新做回我們方家的好女婿了。”方仲平眼裡閃過一絲光,隨即又恢復了一貫的笑容,看著蔣東林說到。
“方叔,這對咱們彼此都是個雙贏的事情。”蔣東林沒有直接回答他,收起笑容,看著方仲平。
“哈哈,虎父無犬子啊。前陣子得了幾支好雪茄,你也試試。”一陣沉默過後,方仲平笑著說。
方卉卉撥出了口氣,若有所思地又盯了盯掩著的房門,才輕手輕腳離開書房門口上了樓。
前座開車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禮貌中透著一點探尋和冷漠,楊沫實在沒法把他和溫和無害的王譯聯絡起來,兩人真的是親兄弟麼?倒是副駕駛上的年輕女孩子,一路心無城府、雀躍熱情地不時回頭給楊沫介紹沿路的香港街道。
香港其實不是第一次來,北京居民個人來港非常方便,楊沫的職務還沒到因私出境受限的級別,所以和媽媽也來玩過兩次。但是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子一路的熱情相隨,倒是也掃去一些楊沫此時心情的陰鬱。
照理,楊沫應該是感到高興才對的。又是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他卻在週五的中午一通電話問她有沒有港澳通行證,有的話趕緊拿上,再帶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