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看看自己這身裝扮,紅色緊身武者練功服,細腰束帶,武者短靴,因為練功易出汗,她穿著短裝,露出一部分胳膊大腿,可這很正常啊,武者不都是穿成這樣的嘛!

但父親的命令還是不敢違抗,文馨月嘟著嘴回到自己房間,將衣櫃們摔得砰砰作響。

文夫人敲門進來,文馨月不由得委屈撒嬌,抱怨起來:“孃親,父親是不是又在府院受了氣,回家撒氣來了?我每天都這樣練功,天天穿成這樣,今天招誰惹誰了我?”

當著母親的面,文馨月毫不顧忌地脫下武者練功服,露出婀娜的身段,她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堪稱完美,常年練功讓她的身體凹凸有致,每一處肌膚都充滿彈性,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的美感。

在獨自洗浴時,她偶爾也會看著自己完美的嬌軀失神半刻,頗有一些自我迷戀。

她欣賞自己的容貌和身體,同樣也喜歡別人欣賞她,走在街上她的回頭率都是最高的,武校裡那些毛頭小子們看著她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吞了,每當看到那些渴求的眼神,她心裡都是無比驕傲,頗為得意,順便一鞭子甩過去,抽得那些連她都打不過的男生哇哇叫媽。

而這時候,因為父親的古板要求,她卻不得不換上讓她感覺不舒服的居家服飾,刻意裝扮成安靜的大家閨秀,這讓她感覺到很不爽。

文夫人注意到女兒這張俏美臉上的委屈樣,柔聲勸道:“小月,你要理解父親,平日裡他要管轄洪縣數百名童生和學員,每日縣學教化壓力頗大。今日又是春考之日,每年到此時都忙得焦頭爛額,你還是別惹他生氣了,好嗎?”

文馨月緊了緊束胸帶,又稍微放鬆了一點,她在調整自己胸前的一對巨物,想要更舒服一些,可這為大家閨秀量身訂做的仕女服,總是讓她感覺胸前勒的疼。

她無奈答道:“我就是理解他,才沒有當場反駁。從小父親就不支援我習武,一直讓我學習姐姐,可我真讀不進去文書典籍,根本不是文人那塊料!再說了,父親四十歲時您生我,這十七年間父親的文人境界突破過一次嗎?文人做成這樣,實在太差勁了吧!”

文夫人大驚:“小月,你可千萬別在你父親面前提這件事!誰不知道越往高處越難?多少文人都停滯在四級儒士之下,遠遠不止你父親一人。你今年剛剛徵軍上榜,還未透過一級習者考核,若你父親聽到此言後一怒,怕是你這武者之路也走不下去了!”

“我……”文馨月大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忿忿一跺腳:“父親怎麼能這樣?難道他會濫用職權阻礙我考試?”

文夫人嘆了口氣,愛憐地摸著女兒的頭:“他乃洪縣府院掌院,要想動動手腳,豈不是輕而易舉?你父親是文人三級學士,掌管一縣文教,受萬千子民尊敬,他的女兒卻非要棄文習武,這已經讓他遭到很大的非議了。小月,聽話,好好與父親說話,行嗎?”

文馨月心中逆反情緒產生,但她不會立即表現出來,更不會對永遠溫柔的孃親發火。

她只能憋著氣,不情不願地重新來到書房。

她注意到父親眼中的欣慰,但她心中覺得相當憋屈,她明明就是武者,而且絕不愛那些紅妝女工之活,可為什麼父親就是不理解她?

“小月,為父有一事與你商議。”

“父親請講。”

文馨月決定先聽一聽。

文掌院說道:“武者徵軍考試你已經上了初榜,接下來就是武者,文人和工匠的統一複試,你能否成為一級習者,就看是否能過兩日後的重考。之前為父一直不同意你成為武者,女孩子打打殺殺太不文雅,軍伍中雖然有中級女武者位居要職,但高階武者仍然大多被男性掌握,女子罕見,而且女子……算了,等你成年之後就會明白為父的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