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又是一個教人錯愕的發展。

閻二少爺竟然瀟灑得連桌上的資料夾都不拿,推開椅子就想離開。

在眾人瞠目結舌的注目下,只見他俊颯地回過身,像是邀舞似的朝身後的司以若伸出手。

“不跟我一起?”

椅子上的司以若看看他,再瞟了瞟前頭正對著自己溫煦微笑的公公……心頭也沒來由的泛起一陣暖意。

“去哪兒?”

“老爸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們回家。”

“還不快站起來?”

令人感到好笑的是,催促她的竟然是站在後頭的範靜章。

那畫面著實有點詭異,他們四人像散步似的並肩住會議室的門口走去,完全沒有落敗者的頹喪之情。

司以若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其他人對他們究竟有何觀感,目光始終落在閻奎牽握她的那一隻大手上——

好暖、好踏實!能夠重新握住他的手,此刻她的心裡只有滿懷的感激。

“我說親愛的堂弟,你是這樣報答自己的堂哥嗎?你甚至還沒聽我把得獎感言講完呢!”

閻奎停下腳步,嘆口氣回過頭。

“你還沒玩完啊?”

閻諾笑嘻嘻的,“還沒盡興。”

他擺擺手,“那麼你儘量講,這裡多得是聽眾,不差我一個。”

“雖然不差你一個,但是爺爺給你的留言你至少要聽一下吧?”

爺爺?!

閻奎止住腳步,再回頭,俊颯的臉龐多了一分嚴肅。

閻諾挑眉,唇邊蒙著得意。

“你這下總算有興趣了吧?”

第八章

“其實我早就看過你了,在你國中的時候。”

因為話題不適合在眾人面前繼續,所以閻家人離開會議室改為聚集在總裁的辦公室裡。

吧檯旁的閻諾搖晃手中的酒杯說得輕鬆愜意,程方茵卻是臉色鐵青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怒瞪著笨兒子。

“你在以前就知道我的存在?”

和父親並肩坐在沙發上的閻奎皺起眉頭,有些難以置信。

坐在他身旁的司以若知道此時此刻並沒有自己置喙的餘地,於是乖順地任由他牽握自己的手,默然不語。

“我早就知道自己有個堂弟,這讓你覺得很奇怪嗎?”

閻奎譏嘲地揚起嘴角,“去年‘初次'見面的時候,你震驚得從沙發上彈起來還差點踢斷桌腳。”

啊哈哈……“有嗎?”

“因為被你踢翻的熱茶潑到了我的褲管,當場燙紅我一塊肉,所以我印象深刻。”

哦喔喔……“呃,我當時迷上誇張搞笑的肥皂劇,演技難免受到一些影響嘛!”

閻奎的反應是冷淡地看了看手錶。

“你準備再扯多久才要進入正題?”

“是爺爺帶我去看你的。”

這樣進入正題,夠快了吧?

閻諾正經八百、裝模作樣的表情惹來閻奎一陣白眼。

“不對,嚴格說起來應該是我跟爺爺在偷窺你,一個禮拜大概三次,每次偷窺半小時左右。”

這個人竟然還好意思擺出如此嚴肅的表情說著這麼下流的話,教人真想拿彈珠彈他的眼!

“當時的你啊,發育得青黃不接的卻還梳著頭髮想耍帥,那模樣讓我跟爺爺在車子裡笑了好久,幾乎每次都笑到肚子痛。”

彈珠在哪裡?!

老公,珍珠耳環可以嗎?

一旁的司以若努力忍著笑,為了表達自己的忠誠,甚至願意出借耳環。

其實她瞭解閻諾所謂的“發育得青黃不接的卻還梳著頭髮想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