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抵著她,將她禁錮在他的雙臂之中,她動彈不得,亦已四肢無力。唇齒磨合,他如蘭的氣息將她滿滿包圍,她應該推開他,告訴他她並不是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她更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慕向晚,她只是她自己而已。

可是她真的是昏了頭,她居然會對於他的吻感到享受,哪怕他的強橫與野蠻,擠壓得她五臟六腑都要碎裂,她卻還是因為他的吻而溺於其中。

堙直到唇齒間傳出濃濃的血腥味,她才感覺到了唇瓣上灼灼的痛,她卯足了勁,一把推開他,看到了他和她同樣劇烈起伏的胸膛,與臉上那一片,不知是不是沉溺在其中的表情。

她只聽到了自己粗啞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我不是你們兄弟間爭奪的物體,不是你們用來對付對方的手段,莫黎霆,對於你來說,我算什麼?我是什麼?!”向晚對著他低吼,眼眶一片灼熱,連她自己都要訝異,她以為她會哭出聲,可是她卻並沒有流淚,只是越過他慌亂得按著電梯按扭,門一開,她即奔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這裡是幾樓,只是奔向樓梯間,一級一級向下奔跑著。

跑了好久,也還是沒有看到出口,而她終於像是累了,靠著牆緩緩蹲了下去。此時才察覺到已是滿臉淚水,她不應該哭泣的,她有什麼好哭的?可是淚水卻如開了閘門的水,一個勁向下傾倒著,她胡亂得拿手擦掉,卻再次淚流滿面。

心裡如被石塊壓著,就連微微呼吸也會疼痛起來,又像被針扎到了,稍動一下,就扎得更深一些,也讓她痛得直落淚。

一個月前,和他的江南之行,她和他早已不單純,可是她該怎麼說?他既然也知道,但卻當作沒事人一樣,而她又能做什麼?雖然只在他身邊呆了兩個月,但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他,除非他不要她了,可是現在,他卻這樣子說。

她覺得自己的淚太多了,自從三年前那次,她以為自己流光了所有的淚,從此之後,再也不會哭泣,可是現在,又為何如此?

只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受了委屈吧?

比三年前,何素心趕出家門時還要傷心。

莫黎霆呆呆站在電梯內,任由電梯門又關上,向晚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對於你來說,我算什麼?我是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真的是莫黎均觸碰了他最後的底線嗎?可是為何要為了她而動怒?他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那麼多年來,他學會了內斂,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孤單,可是自從她來到身邊,他為什麼開始變了?

他的酒量一向好,可是在江南的那一次,他是真的醉了,醉意朦朧中,他只覺得她在身邊,他只有她,那個一直在心底的身影,什麼都沒有……

他並不是有意要侵犯她,他也並不是想當縮頭烏龜不想承認,他只是想,她真的是一個好秘書,他不知道如果她離開了,他還能不能找得到如此好的助手。

那天,他看到了她的孩子,心裡的震驚不是一點點,他想不到她居然有孩子了,而他卻不知道,他感覺到自己像是受了欺騙,心裡很不是滋味,於是他為難了她,而更重要的,因為他知道莫黎均即將要歸來。

美容院的意外相遇,她顯得那麼年輕,就如個大學生般清純,他本來很好的興致,卻因為葉雲熙的一句話,頓時變了臉色。

“這就是你的貼身秘書?長得不錯嘛?聽說你不會和身邊的人發生關係,她那麼漂亮,你和她真的沒什麼??”

他吱得一聲踩下剎車:“葉小姐,你的話太多了,下車!”

葉雲熙顯然想不到,她的一句玩笑話,就把這位莫少爺惹毛了。她試圖著挽回,而他卻早已心如鐵石:“霆,我錯了,我以後不說了……”

“你沒有以後,我們不要見面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