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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她所知,這一帶有些拾荒者無處可去,便佔了幾個空房間用來堆放他們的寶貝,順便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她想,莫不是他們?
到底是她曾住的地方,她手裡還有房子的鑰匙,大著膽子往前走,腳邊踢到一個玻璃瓶,撞在牆上發出一聲脆響。
“誰?”菸頭的主人發問,聲音熟悉。冷意一驚,往一旁的凹縫裡藏,那人似乎不放心,從循著聲音的方向走過來幾步,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俊朗非凡的半張臉,冷漠至極的表情,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
冷意就這麼看著,連呼吸都放輕了,唯恐被他發現。似乎確定沒有人,他又走回原處,冷意將後腦勺靠在牆壁上。
曾經,他也是這樣,靠在她家門口,嘴上叼著一根棒棒糖,她不喜歡他吸菸,說抽多了牙黃,可他煙癮大,被她逼得急了,就咬棒棒糖,一個一個地停不下來,最後鬧進了醫院看牙醫。
他不知在看什麼,背靠著走廊的牆一動不動,而冷意,就這麼蹲在那裡,望著他,其實他只看得清他嘴上的那個亮點,卻憑著記憶硬是拼湊出他的表情。
慢慢地收回視線,腳已經蹲麻了,扶著牆壁站起來,轉身下樓的瞬間,又忍不住回頭望一眼,一拐一拐地下樓。
她視力不好,數著臺階下去,卻不料心不在焉而少輸了一階,踩了個空,整個人撲下去,聲音很大,她也忍不住呻吟一聲。
“誰在哪裡?”他也聽到了動靜,大步走過來,正好瞧見冷意摔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揉著膝蓋。
他的眼睛從前就毒,銳利得一塌糊塗,就這樣一點微末的月光,就看清了她的樣子。“暖暖,是不是你?”說話間就要沿著樓梯走下來。
冷意嚇了一跳,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往下一層走,身後是他清朗的聲音:“暖暖!”追到一樓,突然就失去了她的蹤影。
冷意靠著三樓的走廊,耳邊是他去而復回的腳步聲,直到他上了一層,冷意才捂著膝蓋,一點一點地往樓下走。
這麼厚的絲襪都摔破了,□的手更是破了一層皮,她低頭檢查傷口,腦袋突然撞上前面那一堵牆,順著玫瑰紅的毛衣往上,是付沂南那一張美豔的臉。
28、遊戲廳的相互取暖 。。。
“大過年的不在家跑哪裡去了?”熟悉的不耐煩的聲音,冷意鬆了一口,竟是笑了出來,眨了眨眼:“那你呢?大過年不在家,跑我家樓下做什麼?”
付沂南蹙眉,那麼大的一家子人,明明該是熱鬧非凡的氣氛,卻是兩張大圓桌都只有筷子聲,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拴得他難受。
本以為官聞西從國外回來了,年三十晚上終於找到個能陪他玩兒的,誰知道娶了老婆忘了朋友,竟然陪著關好好回老家過年去了,真是出息…
車子一開,回過神的時候幾乎已經到了弄堂口,窗子裡黑漆漆的一片,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開,明知道她不在,卻就是不想走,靠著路燈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鼻子都快凍掉了。
“手怎麼了?”水泥地粗糙,左手掌磨掉了一大塊皮,紅豔豔地滲著血。“摔了一跤。”冷意忍著疼,在衣服上蹭了蹭。
“冷意,你都多少歲了?丟不丟人?”付沂南嗤笑,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不忘調侃一句,“你眼睛沒問題吧?”
冷意揮開他的手,眉頭一挑:“誰前幾天還在我家樓道上摔了?年紀比我還大幾歲。”頗有挑釁的味道。付沂南氣得嘴角抽搐,卻無力反駁。
“付沂南,進沒進過遊戲廳?”冷意突然開口,衝他擠眉弄眼的,付沂南蹙眉,遊戲廳那種地方,他倒是真一輩子沒進過。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童真啊?”冷意哼哼一聲,言語間有同情也有鄙視,拉住他的袖子,託著往弄堂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