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點青春的尾巴嗎?

苗苑聽到門鈴響,抬起頭,她看到上帝在那個人身後狡黠一笑。

神說:親愛的,你要相信我,我還想給你更多!

陳默非常直接地走到櫃檯前面對她說:“熱巧克力。”

苗苑呆呆地點了頭,然後轉身一頭扎進裡間的工作室。

“幫我頂著!”她一邊手忙腳亂地把巧克力塊往玻璃碗裡放,一邊高聲招呼著沫沫。

沫沫搖頭嘆息:“你說,養個女兒有什麼好,倒貼敗家。”

可是,沒有酒!

苗苑在工作間裡急得團團轉,她老爹的家傳經典被她帶回了租屋,可是無論朗姆還是咖啡甜酒都無法代替那種口感。

苗苑把熱巧克力拿過去給陳默。

“蛋糕,暫時沒有了。”她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從那裡面看到失望或者不失望。

“好的!”陳默平靜地點頭。

窗外的陽光還是那麼好,陽光下人們瞳孔的顏色呈現出一種不純粹的黑,苗苑心想,那真像巧克力,濃郁的,飽滿而富有光澤的顏色。

他失望嗎?不失望嗎?

或者說,你希望他失望嗎?苗苑,你希望他是失望的!

“幫我頂一下!”苗苑把奶油倒進冰水浴的碗裡打發,披上外套衝出門去。

沫沫無奈地嘆了口氣,陳默聽到門鈴驚跳著響起,他沒有轉頭,不過從余光中看到那個女孩急匆匆地撞了出去。

還是個小姑娘吧!冒冒失失的,陳默心想。

苗苑把酒拿回來的時候看到陳默對面有一個窈窕的背影,驚鴻一瞥而已,她沒來得及細看,奶油已經打好了拿下來了,沫沫不懷好意地看著她,苗苑小心翼翼地賄賂:“我等下給你吃好東西行不行?我給你吃很好很好的東西。”

沫沫說:“我不要很好很好的那些,我就要這個!”

苗苑哭喪著臉,沫沫很得意地告訴她,原來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上週那個,苗苑錯愕地停下手,卻剛好看到那位姑娘頭也不轉地摔門而去。

這個這個……於是……

“他應該是在相親!”沫沫很肯定地說。

苗苑吃驚地張大了嘴。

*星星上的花,是的,我喜歡小王子

4.

連續第二次,有人在三十分鐘內拍案而去。陳默看到窗外的秋葉已經快要落盡了,僅存下的那些在風中輕揚,要過很久才會落下一片。自然,他繼續開始發呆,今天的熱巧克力在一開始就喝完了,趁熱喝果然味道是會好很多,可是那種粘住喉嚨彷彿喘不過氣的來刺激感也不復存在。

有人說,如果一個人不理你,那可能是對方的錯,如果十個人都覺得你有問題,那應該就是你自己有問題。

陳默不打算去關心自己是不是有問題,他只知道今天的事會很快地傳到他老媽的耳朵裡,然後,他幾乎有點好奇,下次,她會給他派個怎樣的女人。

這是一場較量,不動聲色,沒有火光,但是緊張壓抑,可是從小到大他們都一直這樣相處。

他記得很小的時候,老爸總是說,別惹你媽,那時他膽小,還會退縮。

再然後就不退了,他爸於是很無奈,說:兒子,退一步海闊天空。

是嗎?你怎麼知道退一步是海闊天空而不是萬丈懸崖?陳默覺得在他的血管裡一定流淌著大量的他媽媽的血,所以他們才會有相似的強硬個性。自然,做兒子的不能跟媽媽明刀明槍地來,於是……他記得陸臻曾經說過,陳默是這個世界上最冷的暴力狂。

不過這次算起來倒真的不是他的錯,那個女人坐下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將來是要出國的。”

陳默幾乎有點好笑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