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說的話勢利眼的意味在明顯不過,貝一銘一無是處他反對,貝一銘突然有了讓她都得仰視甚至畏懼的背景時她鬆口了。這不是勢利眼是什麼?

但她的勢利眼只因為她的女兒林潤青,這是屬於身為母親的勢利眼,可恨又可氣,但卻有有著母愛的偉大,愛是自私的,更是矛盾的,尤其是父母的愛,他們想把自己最好的都給孩子,同時又提防著任何可能會帶給他們孩子傷害的人。尤其是配偶,他們會用自己的看人標準審視孩子的配偶,生怕他或者她為自己的孩子帶來苦難。

這就是華夏千千萬萬的父母,對自己的孩子深深愛著,同時帶著有色的眼鏡審視著所有接近他們的人跟事。

林潤青聽到母親的話臉上滿是喜色,急道:“真的怕?”

看到女兒這個樣子,趙婷唏噓而感慨,她也是從女兒這個年紀過來的。愛過,恨過。瘋狂過,她能理解女兒此時的心情,但卻又有些不甘心,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憑什麼就給了一個她根本就不熟的臭小子?他會跟自己與丈夫一樣把她視為掌上明珠嗎?趙婷不知道,但她知道女兒徹底陷進去了。

趙婷嘆口氣拉著捨不得離開的林潤青回了家。

林舟帆正帶著老花鏡坐在沙發上看報、喝茶水,茶是單位發的。報紙是單位定的,林舟帆在機關幹了幾十年,早就養成了喝茶、看報的習慣,回到家對電視也不感興趣,沒事就翻著他在單位看了好幾遍的報紙。就好像報紙是一本讓他欲罷不能的精彩小說一般,需要反反覆覆的看。

看到妻子跟女兒回來了林舟帆也只是稍稍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看報。

趙婷換了鞋把包放到一邊,也不脫衣服,一把搶過林舟帆的報紙急道:“別看了。”

林舟帆吹鬍子瞪眼道:“你幹嘛啊?回來就折騰,讓人消停會不行?”

趙婷把報紙往茶几上一仍道:“有正事,閨女的事,青青來。”

林潤青坐在一邊,趙婷直接道:“把關於他的事都跟我們說說。”

林潤青看看母親又看看一臉詫異之色的父親組織下語言,便把貝一銘在醫院乾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林舟帆聽完都忘了把已經燒到嘴邊的菸頭掐滅到菸灰缸裡,他突然發出“哎呀”一聲驚呼,隨即跳了起來不停的揉著嘴,被菸頭燙到了。

趙婷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看著女兒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林潤青點點頭道:“我騙你們幹嘛,醫院的人你們又不是沒有認識的,你們不信就去打聽下。”

林舟帆把掉在地上菸頭仍到菸灰缸裡捏著還火辣辣疼的嘴唇道:“這小子可以啊,逼宮上位就是個幌子,要的就是一份資歷與經驗,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整形科的主任,年紀不大心眼到不少,他玩這一手把你們醫院的人都給耍了,所有人都被他牽著鼻子走,他多大?”

林潤青聽到父親讚揚心上人心裡美滋滋的,趕緊道:“跟我一邊大,就比我大一個月。”

林舟帆目瞪口呆的呢喃道:“才這麼大就有這份城府、謀略,這小子是妖怪嗎?”

趙婷皺著眉頭道:“他的家庭條件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林潤青說貝一銘家世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但這樣普通人家出來的孩子怎麼跟左越有那麼深厚的交情?還有他那些錢是那來的?

林潤青想想道:“應該就是那樣,我聽同事說他跟人合夥做生意,賺了不少錢。”

林舟帆感嘆道:“這小子可以啊,不靠家裡,當著醫生,還自己創業,也算個富一代了,咱們認識的孩子裡可沒人能跟他比。”

貝一銘錢的來路趙婷可以接受,但還是想不清楚他怎麼就跟左越搭上關係了,又反覆問了下女兒,她不放心跑去給醫院的熟人打了個電話,結果跟女兒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