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金輝站不住了,屁股著火了似的出了監控室往手術間裡跑,週一飛這些人緊隨其後,他們要搞清楚貝一銘是怎麼做到的,明明張力很大,根本就難以縫合的面板怎麼就成了麵糰,一扯就過去,這那還有半分張力,想縫合太容易了。

胡杰艱難的嚥下去一口口水道:“我擦,小貝子你特麼的怎麼做到的?”

項貝妮目瞪口呆的看著貝一銘連連點頭,其他人也都湊了過來,都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貝一銘笑道:“等等吧,監控室裡那些傢伙肯定會來,到時候一快說。”

胡杰好奇的伸出手捏住皮緣輕輕一抻,臉色又是一變,按理說面板能被拉伸得老長彈性肯定會出現極大的下降,但從手上傳來的感覺來看彈性確實有下降,但卻並不多,胡杰不敢置信的又扯扯,猛的抬起頭道:“你大爺的你快說。”

胡杰話音剛落匆忙換了手術衣的郝金輝等人就進來了,貝一銘也不用他們問,直接掀開一塊皮層讓他們看到裡邊的情況,郝金輝這些人把頭湊過去仔細看了看,發現在面板的內側有著很多細密的劃痕,劃痕的深度並不深,但劃痕卻相當密集。這下他們算是明白為什麼皮層會變得跟麵糰似的一抻就能抻得老長,根子就在這些劃痕上。

假設是一塊豬皮,上邊沒有任何劃痕的時候不管你怎抻也不會讓它變得更長,但是上邊劃痕一旦多了的時候,皮層的張力就大大減低,便可以抻得長一些。如果劃痕更多、更細密,便能抻得更長。

但要注意的是下刀的時候對力度的大小有相當高的要求,入刀太深,這塊皮就斷了,入刀過淺根本就起不到減張的作用,並且在用這種減張技巧時候一定要保持劃痕的深度、距離完全一致,不然不是皮層斷裂,就是張力不夠。

郝金輝看看皮層又看看貝一銘的手很失態的喊道:“你那是人手嗎?”

這樣的手術操作根本就不是人的手能完成的,實在是對力度大小有著太高的要求。在一個人手部的肌肉是有疲勞度的,一開始或許能保證入刀力度大小一致,但隨著切割的進行,肌肉出現疲勞,就很難保證入刀的力度一致了,但偏偏貝一銘就用一隻肉手完成了這樣超難的手術操作,怎能不讓郝金輝失態?

貝一銘撥出一口氣道:“多練習就行了。”

他這句話差點沒把郝金輝等人給氣死,這是練習就行的嗎?對力度的掌控要達到一個驚人的精密水準。那是人手,不是機械手。多練習也不可能。

週一飛一開始不敢相信,但現在也由不得他不信,嘆口氣道:“可就算你把皮層的張力減低到一個很低的水準,但還是沒辦法保證術後瘢痕疙瘩不會出現,她可是瘢痕體質,還處在青春期。”

貝一銘拿起放到一邊的蜂刀。手指輕輕點了下手柄人頭的位置,蜂刀的尖端立刻噴出一小股液體。

喬子坤道:“這是什麼?”

貝一銘道:“特製的蜂毒。”

郝金輝驚呼道:“你怎麼能給患者用這種東西,出了事怎麼辦?”

貝一銘把蜂刀遞給項貝妮道:“瘢痕疙瘩是面板損傷癒合過程中,膠原合成代謝機能失去正常的約束控制,持續處於亢進狀態。以致膠原纖維過度增生的結果,如果能減少膠原蛋白過度增生,瘢痕疙瘩也就不會出現了。”

郝金輝皺著眉頭道:“但是你所用的東西是沒經受過臨床驗證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表明這種東西管用?你怎麼證明不會損害到患者的身體?”

貝一銘看看郝金輝道:“郝主任你小時候被蜜蜂蜇過吧?”

郝金輝不解的道:“可這跟你給患者用的藥物有什麼關係?”

貝一銘嘆口氣道:“我問過患者,她也被蜜蜂蜇過,她是瘢痕體質,按理說蜜蜂蜇咬也是一種損傷,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