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離開我的時候,我感覺她就特麼的是個婊—子。愛慕虛榮、嫌貧愛富的婊——子,恨得我牙癢癢,都想揍她一頓。我恨了十多年了,****恨,年年恨。

我無數次想過見到她要怎麼罵她,更幻想過她過得不如意。苦著喊著回來求我跟他複合。然後我一腳把她踹出去,可……可……”

楊樹林長嘆一口氣,一口把跟前的扎啤一飲而盡道:“可真見了,我罵不出來,就感覺我跟她的事好像發生在上輩子似的,淡了,真的淡了,她現在對於我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我不恨了,也不愛了。以前的那些事就讓它過去吧,人不能總活在仇恨中,太累。”

貝一銘聽到楊樹林這樣一番話是長出一口氣,他聽得出來老舅放下了,走出來了,一家人的一塊心病算是在今天徹底沒了,他也沒在說什麼,端起酒杯道:“來老舅,今天咱爺倆不醉不歸。”

楊樹林豪爽的哈哈大笑道:“就特麼的等你小子這句話那,不過從明天開始我戒酒了,我得好好活著,後天我回老家一趟,去你姥爺墳上看看,跟他念叨、唸叨,讓他放心,別在下邊還為我操心,我特麼的也是個混蛋,要是當初不那麼折騰,你姥爺沒準還能多活兩年。”

貝一銘趕緊道:“老舅別說這個,喝酒、喝酒。”

爺倆一杯酒下肚後,楊樹林想了下措辭道:“明明老舅求你個事。”

貝一銘道:“老舅你說。”

楊樹林撥出一口氣道:“你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到底都是靖寶坡的人,以前的事就翻篇吧。”

貝一銘一皺眉道:“老舅你可想好了,真就這麼放過他們?”

楊樹林重重點點頭道:“沒什麼放過不放過的,我就是想把這些事都翻篇,不瞞你,我剛跟她喝了點,她來求我了,我們好歹也同學一場,當不成夫妻,也不能當仇人,這事就算了,你該跟他們合作就跟他們合作。”

貝一銘撥出一口氣道:“好吧,這也就是老舅你說,換成別人,我不跟他們算賬就不錯了,還想跟我談合作?做夢。”

貝一銘當初也確實是這麼想的,靳開源這條瘋狗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不是什麼爛好人,不是跟誰都會發善心,靳開源這種人就該一棍子打死,省得他跑出來噁心人,但楊樹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放下了,走出來了,貝一銘也不想趕盡殺絕,省得老舅難辦,他畢竟答應了宋雨桐,大丈夫怎麼能言而無信?

楊樹林主動給貝一銘倒上酒笑道:“好,來喝,祝咱們一家人的生活越過越好,幹了。”

這天晚上貝一銘跟楊樹林都喝多了,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第二天楊樹林直接就沒起來,到底年紀不小了,昨天喝了那麼多的酒,不可能跟貝一銘這小年輕似的睡一夜就沒事了。

貝一銘照常來到醫院,醫院的日子依舊千遍一律,交班、查房、手術,到中午的時候貝一銘給鄒維葉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跟靳開源談合作的事,在他的商城裡開一家實體專賣店,這事辦得讓貝一銘心裡不舒服,但為了自己老舅,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他以為你網開一面,給了靳開源一跳活路,但沒想到的事卻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貝一銘讓醫院給他進的藥到了,好幾十萬仍出去了,可買來的藥卻沒多少,華夏就是這個德行,進口藥貴得嚇死人,尤其是林可兒得的那種病需要的藥更是貴得離譜。

他想下班直接給林可兒送去,但誰想還不等他下班林可兒的電話就打來了,貝一銘還琢磨著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結果一接聽電話就聽到林可兒的哭聲傳來:“貝一銘你在那,你在那,快來救我,救我!”

貝一銘一聽就急了,趕忙道:“你別哭,你跟我說你怎麼了?”

林可兒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