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如此,狂奔四五里路後,他也快到極限,兩條手臂都有些發軟,只得收回妖聖信物並將馬兒安撫下來。

做完這些,張宇回首看了看身後的蘇雷:“蘇雷大哥,你沒事吧?”

蘇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被張宇救出來後他就一直沉默不語,安靜得彷彿死人,事實上,他的眼神真的與死人無異,親朋好友慘死麵前的打擊使他幾欲崩潰,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傷,他沒有暈死過去都足以讓人驚訝了,換個人的話,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現在蘇雷彷彿什麼都沒想,彷彿一個呆子般坐在馬上,但張宇卻是知道,蘇雷心裡的恨意比誰都強烈,只是身體的狀況不容許他回去報仇罷了,相信他只要稍微恢復一點就會衝回去和賊人拼命。

深知蘇雷心思的張宇略一沉吟,再次策馬向東南方跑去,並開口說道:“蘇雷大哥,我知道你現在非常震怒,事實上我也一樣,但我們的力量太弱了,直接衝回去與找死無疑,所以我們不能力敵,只能智取——相信我,十天之內,我必會讓那群禽獸不如的王八蛋血債血償!”

蘇雷聞言一愣,繼而仿若黑暗中找到一絲光明般雙目精芒大盛,激動的問道:“張宇,我睿智的朋友,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張宇回首衝蘇雷露出自信的笑意:“你都說我睿智了,我還會騙你嗎?別忘了,我們中州人的智謀向來是那些草原大王敬畏的東西。”

見張宇這麼自信,蘇雷也受感染,心情好了不少,逐點點頭不再說話,閉目開始提氣療傷。

天武世界中,人類強者到了入凡一重都會擁有‘氣’,並自行學會氣的使用方法,而‘氣’最基本的使用方法就是療傷——當然這裡所指的療傷只是治療輕微的外傷而已,重傷的話也就沒用了。

蘇雷的傷雖多,看上去很可怕,卻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及筋骨,頂多也只是失血過多,靜下心來治療的話,只需片刻就可止住流血。

與此同時,氏族營地內,阿額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衝散計程車卒重新集合起來。

清點一番後,阿額圖發現己方竟憑白死了十幾人,戰馬更是丟失了大半。

阿額圖頓時大怒,一人三馬戰略就是讓軍隊有強大的敵後縱橫能力,如今失去大半戰馬,雖然還能做到一人一騎,卻無法像以前那般輕輕鬆鬆日襲千里,對於他頭頂那位主子的計劃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

想到自己的主子,阿額圖又恐又怒,不由將怒火發洩到了部下身上,一腳將身邊一個倒黴蛋踹到在地嘶吼道:“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的戰馬會忽然狂性大發,誰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眾賊人一個個寒蟬若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過,還是有一個雜兵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並道:“主子,剛才我發現有一個胖子騎著我們的馬跑到你那邊去,當我策馬追擊他的時候,他似乎拿出了什麼東西,然後我們的馬就失控了,不知道是不是與那個人有關係?”

“胖子?”阿額圖眉宇微皺,“你是說救走這個小氏族最強勇士的那個人?”他卻是看到張宇救走了蘇雷,而蘇雷的名字與氏族的名字他卻是不知。

“就是那個人。”雜兵點了點頭。

阿額圖頓時面色陰沉:“胖子?一個小氏族怎麼可能有胖子?而且看那樣子明顯不是草原人,莫非是中州商人?不行,不能放過那兩個傢伙,若真是狡猾的中州商人,那對主子的計劃太不利了,所有人上馬,我們追!”

當下,阿額圖就率軍沿著張宇所乘烈馬留下的蹄印追了過去。

“看來這匹馬快不行了。”

半個時辰後,張宇看著嘴間已有白沫流出的坐騎,眉宇微皺。

不過張宇倒是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