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助理給你遞過毛巾啊,長見識了。”杜翰文摸著下巴,換來徐若暄一拳,“我給你遞過毛巾,老孃跟你說真的呢,你是要泡人家吧。”

“我說不是你信嗎?”杜翰文說著。

徐若暄若有所思的緩緩點點頭,“也許我有點信。”

“柴姐都不信,你還信我,哄鬼呢吧。”杜翰文自嘲著。反正自從柴稚屏把韓瑜的事情壓下來,那位姐姐就不停旁敲側擊著,是真覺得自己是想泡韓瑜。好吧,其實知道這件事的人,都這麼覺得。

“我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都沒什麼事,這有什麼不能信的。”徐若暄理所應當的說著,“虧我還不鎖門呢,唉,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啊。”

“我滾。”杜翰文拿起杯子灰溜溜的走了,一群人看著徐若暄在那得意的笑,早就習以為常了。一準是杜翰文又說不過徐若暄了,每次都這樣,見怪不怪。

拍攝工作也全面進入正軌,坐監就要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想拍好戲。所以杜翰文得知金曲獎的入圍情況,還是從跟自己同系的學生那裡得知。這幫學生比其他院系的學生有個優勢,就是臨演基本都是從他們裡邊挑的。沒辦法,順帶要保證杜翰文在學校的出勤率和學時,照顧一下同系的同學。

而金鐘獎因為地震以及組委會為擴大影響面,改革主辦機構等因素,延遲到二千年七月舉行。金曲獎跟杜翰文關係不大,因為代理版權的原因,金星並沒有為杜翰文申報作詞類獎項。但徐若暄入圍了最佳國語女演唱人,為了劇組也放了兩天假。好不容易能休息兩天,杜翰文悄悄潛回臺北。當然,是有目的的,給張均甯補過個生日。

說起來尷尬,杜翰文是真不知道張均甯什麼時候過生日。總覺得自己知道,所以選擇性沒有確定這件事。一直到廖小喬說起偷偷調查過張均甯,才知道,原來姑娘是九月份的生日。這丫頭也是能忍,一直就沒發現有過異常,連情緒變化都沒有。但杜翰文可不覺得就此忘記生日是一件好事,不管怎麼樣,也算是自己給張均甯過的第一個生日呢。

正是放學時間,小跟班步伐堅定的追隨著張均甯,即便身旁這個女生一直在發資訊完全沒在理自己,也無怨無悔。不過還是會好奇的看看張均甯在發什麼,自己跟導盲犬一樣走在前邊,看一下資訊沒什麼吧。

“好好看路。”張均甯推開小跟班湊過來的臉。

小跟班覺得有些傷心,“你要不告訴我跟誰發資訊,我就把你帶手機去學校的事情告訴教官。”

“那我就不給你杜杜簽名了,f4合照哦,市面上看不到。”張均甯完全不受威脅,沒辦法,抓住了小跟班死穴。

“好吧,我原諒你。”小跟班也是個沒原則的人,從來不知道正義為何物。沒原則歸沒原則,好奇心還是有的,“對了,你真的要準備申報政大新聞學系?你不是一直說家裡希望你成為大律師嗎?”

“人的理想是會變的,何況你都說了那是家裡希望,我什麼時候說過了。”張均甯理所應當的說著,“哎呀,你不懂啦,大眾傳播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阿姨會傷心的吧。”小跟班頗為蕭索的說了句,張均甯終於抬起頭,站住了,“你覺得政大和臺北大學哪個好?”

“政大啊,沒有疑問吧。”小跟班眨巴眨巴眼睛,“怎麼了。”

“那我要能考上政大,我媽還會傷心嗎?”張均甯說著,小跟班恍然大悟,是啊,能考上清華,還會為沒考上某省級名校傷心嗎?自己是蠢了。

張均甯收好手機,“我走了哦,記得告訴我補習班老師我留校了。”

小跟班愣愣看著張均甯跑過街道,似乎在路口拐角發現了什麼人。那背影好熟悉,最近還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是在海報嗎?真是好像啊,但不可能是杜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