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林弈辰仍是瞭然於胸的口氣,淡淡地,卻像是早已看透一切。“我早有感覺。你近幾日會找到我。”

“我想問您,毓泰的事情,是不是您故意謀局下手?”

“什麼意思?”

容沫將易明晞的推測和盤托出,“沒有一家企業會在短短一個小時後就可與另一家公司確定這麼大手筆的合作意向,而且,雅高的資訊投放速度也過於驚人了些。按道理說來,若是湊巧為CHY騰好了資訊時段,也根本不可能會這麼同一時段。同一頻率的在全國展開。一家兩家地投入補救或許可以稱為救場。但是這麼多一起上來,難免讓人認為是陣前便起了意向。”

廣告這門宣傳手段不僅憑藉自己花哨地創意。更加信賴的是平臺技術。雅高可以承擔CHY的工作量這不奇怪,但是一瞬間便可將所有工作做到位就有些匪夷所思。

果真,林弈辰在聽完她的論述後輕笑,“對。是事先安排的。”

容沫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的承認一切,大驚,“為什麼?”

“至於原因,你去問程總。”他淡淡回絕,“我只是中間受僱者,一切計劃都是程總的主意。他若時興這個謀略,就必須要找一個合作平臺,除了毓泰,就雅高還會有這個精力。”

“我告訴過你,辭職的時候,想想後果。”林弈辰突然輕笑出聲,“可是容沫,你不聽。”

“或許那時候你留在雅高,就不會出現今日地一幕。”他微微嘆息,“你是雅高地策劃總監,馬上就要兼顧媒體一塊兒,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瞞你。而如今,我們沒有僱傭關係,沒有任何人情脈絡,我只是個商人,只為我地事業負責。”

所以,事到如今,竟像是她幫著他們掐斷了易明晞的後路。

她正陷於木然的回憶中,周承恩和周伯伯出外歸來。看到她衣服失心落魄的鬼樣子,免不了又是噓寒問暖了一通。容沫努力讓自己集中精力應付他們的關心,不想讓自己的異樣落在他們心裡,卻聽周承恩說道,“沫沫,為了你安全分娩,我們還特地組織了專家組呢,今兒個我和爸爸出去,也算是進行一個不正式會診。”

他們看她仍是那樣訕訕笑的樣子,怕她有心理壓力,又笑道,“你也不必擔心,我們醫院原本就以心腦血管科見長。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怕意外,其實只要你保養的好好的,意外出現的可能性還是極小。”

“嗯。”

“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只是要放平心態,注意身體,對了,切記不能摔倒。”周承恩遞給她一個剝好的橙子,微笑道,“所以,你以前喜歡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高難度動作都收拾起來,以後沒事兒就在家裡走走,別出去。”

她看似認真的聽著周承恩的囑咐,放入心裡卻更像是心不在焉。滿腦子迴旋的都是林弈辰與易明晞的話語,想要給程弈陽再打個電話,卻覺得當著周家人,有些話自然不好出口,萬一問出什麼情況,反而會讓他們擔心。於是就強壓制豬自己心裡的納悶,第二日正午,趁周家人出去的功夫,才將電話撥了出去。

一晚上的壓抑與好奇讓她沒有時間分析自己語氣的好壞,容沫開門見山,不經斟酌便將自己的怨懣出口,“程弈陽,你是故意的?”

一句話落定,已經敲定結局。

果真,程弈陽的聲音良久才傳了過來,“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聽聞他反問的間接承認,容沫只覺得傷心、委屈、背叛等種種感覺湧上心頭,這樣複雜的感情聚在一起,最終化為一句極重的怨怒,“程弈陽,你不覺得你欠我個解釋?!”

“你是在替他申冤?”

“隨你怎麼認為。”容沫語氣冰硬冷酷,“我想要的,只是你的說法。”

“那你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