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枚都不深,隔開皮肉就能取出,然後縫合就行。

最深的是後腦那一枚,幾乎真根都沒入進去,足有兩三寸的長度,不死真的是他命大了。

宛若卿小心翼翼割開他的後腦,好在其他傷口白璱已經迅速做了處理,現在把人翻過來也沒什麼大礙了。

這枚暗器雖然沒有讓蠱王斃命,但卻絕對是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應該是傷到了裡面的腦組織,所以才會讓他一直昏迷。

開了腦子以後,她果然看到那枚暗器正好壓著一處神經,差點就刺穿了,那就會腦出血而死。

這蠱王,真的是命太大了。

正文 你拋下一個多月的孩子……

“你?”宛若卿有些傻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難道剛才那幾次,都是他幫她擦的汗?

那麼景言呢?

呃……

居然被白璱叫去煎傷藥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她居然太專心得都沒有注意周邊的環境。

“要不你自己擦!”裴澧夜見汗巾遞給她。

她手可是消過毒的,怎麼擦?

深吸一口氣,宛若卿瞪他一眼:“還差縫合了,繼續幫我擦汗!”

事急從權,誰擦其實都是一樣的。

她現在已經嫁人了,而他呢,只不過就是她孩子的父親,其他的,什麼關係都不是,那麼,何必在乎是幫自己擦汗的是他,還是景言呢?

想到這裡,宛若卿心中便有些輕鬆起來,裴澧夜幫她擦汗時也少了幾分彆扭。

現在,她的目標是趕緊將蠱王治好。

畢竟,阿圖才是她想要努力保護的人,而不是眼前這個姓裴的男人。

她和眼前這個男人,以後再不會有交集的——除非是上戰場!

這樣一想,心倒是定了下來,給蠱王縫合的速度也變得又快又好,全部搞定,擦手!

“什麼時候會醒?”白璱看看蠱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被剖腦而不死的。古代醫術對這一塊的描寫確實比較少,他在很偏的醫書之中看到過一些,所以也不會跟蠱王那幾個手下一樣大驚小怪。

不過他是沒有信心來做這個的,看宛若卿神態自若地剖開又縫合,忍不住道:“你這女人膽子真是大,居然剛給人開腦!”

“白璱!”裴澧夜瞪他一眼,“小心隔牆有耳!”

白璱縮了一下脖子,他剛才一激動,倒是忘記宛若卿目前是男人的身份,也不知道那幾個蠱王身邊的隨從聽到了沒有。

他聲音不大,而且他們此刻應該正集中精神解穴,估計沒心思聽他們的話。

宛若卿竟有些想笑,最後沒有笑出聲,是因為她看到裴澧夜居然在瞪她。

聳聳肩,宛若卿拒絕參與他們主僕二人的戰鬥,反正她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就等蠱王醒來。

“看體質吧,體質好的話,應該過幾個時辰就行了,要是體質太弱,估計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蠱王的體質並不太好,不過勝在幾乎百毒不侵,所以只能算是受了很重的傷,中毒那部分,可以忽略不計。

宛若卿的話,等於就是沒有答案?

裴澧夜和白璱對視一眼,有些無奈。

宛若卿收了地上之前給蠱王剃下的頭髮,找了個包裹布包成一包,拿了出去。

“今晚我們要住在這裡了。”蠱王他們找了個大院子,應該住的下他們這群人。宛若卿看著景言,嘆口氣:“走吧,我們出去。”

“去哪裡?”景言有些好奇。

“去買些針線來。”

“針線?”這個時候,要什麼針線啊?

再說了,剛才縫合的那些針線不行嗎?

“縫合的線不行,我去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