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也愈加深重。沈天歌對傅雲疏和空聞大師點點頭,兩人分別行動開來,傅雲疏將手中的小香爐放在一邊點燃,很快就有引魂香的煙霧慢慢彌散出來,在整個室內擴散鋪滿。空聞大師盤膝坐在地面上,一手念珠,一手豎舉開始念起《地藏菩薩本願經》,祥和、讓人凝神靜心的聲音迴盪在眾人耳邊。

漸漸的,所有人都看到屍身上有重影浮動,沈天歌將章家夫婦拉開,至少不能立刻就去接觸。對於不瞭解的事物章教授夫婦還是能保持冷靜,再心急女兒不得要領的情況下也只能聽他們的。沈天歌聽著經文還是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信念的力量,“誠心動天地!”在修道界是有可能實現的,但那是極其嚴重、必須努力去實現的誓言、祈願,“上達天聽”以後自然會有法則約束,後悔或者半途而廢是會有嚴厲的天罰的!空聞的信念當然沒有這樣的效果,但想要超度一個亡魂還是有些用處的,前提是亡魂必須沒有怨氣,否則只會激怒他們!

果然在經文的唸誦中,漆黑的怨氣翻騰不已,怨氣的魂魄發出無聲的怒吼想要從屍身中掙脫出來。眾人親眼看見一個黑色的半透明影子一下子浮現在屍體上方,拉開了三十度的角度,隨即又被拖回了屍體中去。“雅兒!?這是···怎麼回事?”章教授急切的喊道,吳佩蓉幾乎想上前去,兩人一點兒也不害怕傳說中的厲鬼,一想到那是他們的女兒,所有的心思全成了擔憂,明顯情況不太好,焦急的詢問沈天歌他們。

“無礙!這是正常情況,這個苦是必須經歷的。”沈天歌沉穩的說,強行喚醒的過程絕不會是舒服的。慢慢走上前去,站在了頭部的上方,傅雲疏有一瞬的意動,但還是很信任自己的徒弟的,並不干擾她的行動。沈天歌正對上厲鬼的血紅雙眼,心中悲哀更甚,欣雅姐哪裡還有生前的樣子,心智被怨恨浸染想要消除何其困難,不放她出來更不可能消除,放出來的話其危險性誰都想得到。

明知如此沈天歌還是拿起蓋著的白布慢慢擦拭起屍體臉部的線條,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很難擦掉!“我來行嗎?”俞紀綱忽然說,沈天歌目光閃了閃,點頭說:“也許你們會有更好的效果!”還不能直接撥出腳掌上的鎮魂釘,很容易失控,也許讓欣雅姐的血親來試能夠達成目的,俞叔叔嘛···總不會是無關之人。移開一邊讓三人上前來,俞紀綱謹慎的選擇腦門部分的線條擦拭,吳佩蓉摩擦著女兒臉頰上盤踞的花紋:“雅兒,媽媽來了···雖然來遲了,可媽媽還是找到你了,你總是那麼調皮、愛撒嬌,每次媽媽都拗不過你的撒嬌,讓你矇混過關!好好的老師不當,偏偏要去做警察,現在···”喉頭又是一陣嗚咽,抽泣幾聲接著說:“媽媽知道你不會後悔,可你讓爸爸和媽媽有多心痛你知道嗎?!”

“真是個不孝女!你隨心所願了叫父母情何以堪?你讓媽媽以後怎麼過···”吳佩蓉的眼淚就沒有斷過,打在臉頰上暈開了墨綠色的線條:“···不怨你,媽媽永遠不會怨你,只後悔沒有保護好雅兒,只是媽媽還想再看到雅兒的笑容、再和雅兒說句話,你個倔孩子不要讓媽媽最後的心願都不能完成,快點兒醒過來吧···雅兒。”嘴角的笑容是那麼苦澀、勉強。章教授沉默的擦拭著手部的曲線,看著俞紀綱認真、重複著動作,額頭的綠線漸漸有了幾分模糊,見有效果俞紀綱面有喜色,動作更加認真了。

將他的神色、動作看在眼裡,章教授垂下眼眸,比起妻子他看到的更多,也更清楚雅兒的心思。女兒為什麼突然改了志向,好好的知名大學的老師不想當,偏偏跑去邊遠小地方的派出所去做警察?為的不就是眼前這個心堅如鋼、不可奪志的俞紀綱俞隊長嘛!自從高中的時候被他從流氓手中救出,雅兒的心思就沒有變過,後來更是求到自己頭上來,讓她再調到淮安警局!在佩蓉眼中雅兒還是在懷中撒嬌的幼女,可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