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願意和我們一起住嗎?”

“當然。”

果斷說出這個回答的凌衛,內心並非如表現的那樣從容。

短短時日的相處,凌涵惡魔的控制慾讓人心驚膽戰。躺在病床上的凌涵,連指頭都不能亂動,卻擺出門親不認的姿態,以永遠冰凍攣生哥哥凌謙為要挾,逼迫凌衛在自己面前做出最丟臉的醜態。

自己脫去上衣,露出經常鍛鍊而強壯充滿韌性的未來軍官胸膛,卻不得不自己伸手,自我懲罰地把乳頭拉扯到凌涵滿意的程度。

這樣還不夠,後來甚至要跪在凌涵的病床前,備受羞辱地揉搓自己的**自慰,來娛樂養病期間無法動彈的凌涵。

凌涵淡然平靜,甚至語氣溫和的話,比邪魔的毒牙還要恐怖,雖然說得很溫柔,卻絕不允許哪怕一丁點的反抗。

當時,為了保護凌將軍夫婦不受到兄弟相殘的打擊,保護已經被關押起來的凌謙,凌衛甚至點頭答應凌涵所有不合理的要求。

做凌家兄弟的慾望物件。

回校後接受進一步調教。

還有,像所有物一樣,和他的物主,凌家的攣生兄弟住在一起……

但那些違心的回答,不過都是權宜之計罷了!

提出異議後,凌衛戒備地等待著凌涵的反應。

如果他把前些天凌衛迫不得已答應的那些話提出來作為反對的理由,凌衛決心不予理會。

當時顧慮的,不過是被抓走的凌謙,可能是因為一向強勢的凌謙忽然受到壓制,露出無助傷感的模樣,才讓自己一時心軟,覺得他需要保護。

現在凌謙已經被生龍活虎地放出來,如果他一點自保能力也沒有,還需要當哥哥的凌衛用身體作為代價來保護,那就枉為凌承雲的兒子了。

不論如何,好不容易來到自己的地盤鎮帝軍校,絕對要把一切糾正過來。

“為什麼?”

“嗯?”

凌涵轉過頭,視線微微抬起,對向站著的凌衛,”為什麼哥哥不願意和我們在一起住?”語氣很平靜。

出乎凌衛的意料,他竟然沒有卑鄙地提及在養病期間,用威脅方法才得到的凌衛的承諾。

凌衛不允許自己逃避凌涵的目光,”這樣做是錯誤的。”

旁觀的凌謙顯得漫不經心,一腳伸直一腳屈膝地坐在地毯上,用吸管大力地吸著杯中剩餘的冰塊,發出咕嚕咕嚕的噪音。

“凌涵,你經過艱難的考試終於活著回來,確實配得上你所得到的榮耀。但是,”凌衛眼中露出堅毅的光芒,”軍部特權並不是這樣使用的。軍部的特權,是為了讓有為的帝國高階軍官,在遇上緊急軍務時可以從速處理,解決危機。而不是像你這樣為了一已之私慾,圓一時痛快就隨便用軍部名義下令。”

“哥哥覺得我參加考試是一塊兒戲?”凌涵偏著頭,稜角分明的側臉看過去,上面似乎隱藏著一絲玩味。

“模擬式封閉特殊考試是聯邦最嚴格的考試,我只希望你是為了聯邦和家庭,而不是為了所謂的一時衝動而把自己珍貴的性命拿出去冒險。也不要把生命拼回來的特權,用在讓我調動宿舍這種無聊的小事上。凌涵,請撤回讓我搬到特等套房的命令。”

一口氣把早就憋在心裡的話說完,凌衛繃緊臉部每一根神經,等待狂風驟雨來臨。

他面前的兩個弟弟,雖然都悠閒地坐在那裡,但卻像隨時會被惹怒的猛獸一樣一躍而起,把他撕毀的力量。

即使不動手,僅以凌涵比他高上許多的權力級別,只要發下正式的軍事命令,就足以把自己打入地獄了。

落霞透過落地窗,長長拖曳在地球橡木地板上,印出血一般的顏色。

沉默的空氣,逐漸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