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能掙大錢,媳婦孃家人肯定不敢如此猖狂。

“可是……可是……”李百合抓頭髮,她想反駁,無奈嘴笨,說不出什麼來。

“人家是大老闆,你知道不,黃小花的男人就一身裝扮就有六位數,人家就是從牙縫留點出來就夠咱嚼用。”高士成洋洋得意,若不是知道黃小花發達起來,他幹啥要來。

高士成眼珠轉轉,腦筋轉得飛快,就想說服媳婦,佔黃小花便宜去,此時不敲詐更待何時。

“我打聽過楊韜沒娃,將來他的遺產全是我兒的,只是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是個未知數,只能選擇先收點兒利息。”高士成嘿嘿笑著,心中忍不住盪漾起來,錢啊錢,酒店的老闆肯定老有錢。

“你以為人家傻啊,給你錢,你湊上去,不打死你才怪,平平淡淡沒什麼不好的。人家若是好拿捏,怎麼掙下偌大的產業。你可別忘記,當初你怎麼打的黃小花,你怎麼逼迫的黃小花,你怎麼虐待的娃!”李百合臭著一張臉,想著狠狠粉碎丈夫的痴想。

她有點擔心,若是丈夫蹦噠得厲害,會不會惹惱黃小花,被她找人收拾,夫妻倆是平常老百姓,哪敢惹上流社會的人。

她不圖什麼,就圖安安穩穩。

敲詐勒索,叫她有點瑟縮。

總覺著會有壞事會發生,她只想腳踏實地,不想不勞而獲,不敢違法犯罪,敲詐勒索會蹲監獄的。

“男人打老婆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高士成忍不住狡辯,男人打老婆孩子分明是家暴,可在他口中卻是全然變味。

“怕就怕偷雞不成蝕把米!”李百合憂心忡忡,沒有半點可關的情緒,身為女人,她不求暴富,只求安穩生活,波瀾起伏的叫她有點承受不住。

“瞧你的烏鴉嘴,趕緊做飯去。”高士成推搡著媳婦去幹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黃小花不惦念著父母,不惦念著孃家人,她吃香喝辣的,叫父母擠在狗窩,叫弟弟打光棍娶不著媳婦。你真以為她好說話,你可拉倒吧!”可見黃小花是個絕情的,不惦念父母,對傷她頗深的丈夫,只怕會打擊報復。

“傻不傻我不知道,可你說這樣的肥肉我能放過麼!我的心裡能有誰,只有你和娃。”高士成雖然野心勃勃,可差距擺在那,他沒有萬貫家財,黃小花的丈夫又是個身體健全的,她鐵定不會跟她走的,要知道當年他可是變著法兒折騰她,就差將她虐待至死。

說不怕報復是假的,只是他暗示自己,這是個法治社會,黃小花肯定沒膽買兇,他不能慫,若是慫就什麼都得不到。

只是怎麼說服媳婦,是個小難題,得,有主意。

“你說說咱的兒子咋整,我就這麼個寶貝兒子,指望他讀書是沒什麼指望的,高中是買進去的。高考我是不指望的,娃不是讀書的材料,可沒文憑,將來乾的全是髒活累活,我的意思是拿到高中畢業證就叫娃出國鍍金。可你說這筆費用,咱砸鍋賣鐵供不起。”

高士成是真心為兒考慮,有的事講究眼緣,黃小花為他養育四個兒女,他愛理不理的,可現在的寶貝兒生出來,就叫他感受到為人父的喜悅。

長得一個模子刻出來,不光外貌像,性格亦像,叫他如何不疼。作為父親如何能眼睜睜見著娃去幹苦力,沒有文憑沒有才幹,這男人的骨頭就硬不起來。

擠在又小又破的廉租房,掰扯著錢過日子,生怕有個頭疼腦熱什麼的,根本就生不起病。世道的艱難,叫人無法豁達起來,憂心忡忡的,頭髮早早地染上白色。

活得戰戰兢兢,沒辦法務農根本就供不起兒女的開支,只有到城裡打工,可沒技術沒文化,只能乾乾刷碗洗廁所的活,高士成賭癮上來,幹活的時候偷走老闆的名牌手錶轉手不過四百塊。

派出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