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女心切,渴望的眼神直勾勾地望進林秋的心底,林秋乾脆放她半天假,叫她處理私事。

神情恍惚成這模樣,就是李芸樂意留,林秋還擔心她笨手笨腳的不專心磕磕碰碰中傷著自個兒。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不盡,斬草除根方才是正道,要麼就是周曉曉找個般配的男人結婚,董健再惦記難不成還能惦記人媳婦,要麼就是周曉曉厲害起來,董健不敢惹她,自然破事會消停。

這種牛皮糖男人根本就不能對他心軟,粘上就甩不掉,快刀斬亂麻才是真,她就靜觀事態發展,能幫就幫,

光是想著董健母子鬧騰的場景,周曉曉就火冒三丈,若是她在場她非得掄起笤帚就扔過去,找板磚拍他腦袋上方才解氣。

“媽,我能有什麼事呀,我吃好喝好的。你這心就放肚子裡,董健來準叫他吃不了兜著走,你女兒可不是嬌嬌弱弱。說難聽點,他就是耍流氓。”好聚好散,話說她和周健不過是在談的階段,分不過是簡單的事,可週家不樂意,上趕著逼迫人,真當她是好欺負的不成,這種做法真是噁心人。

“閨女,你可甭心軟,心軟他準扒著你不放,千萬別可憐人,你若是過得淒涼,將來沒人會可憐你的。”李芸以過來人的口吻苦口婆心地勸說,若是踏錯步,苦的只有自己,別人只會說你豬油蒙心看錯人。

“說難聽點他臭不要臉硬貼上來的,攆他可不止一兩回,死皮賴臉地整出這出來,真叫人犯惡心。咱又不是傻子,他的鬼主意我門兒清,賴上我可沒那麼容易。你閨女真心還是假意是瞅得出來的,你別擔心,知道她居心不良,我若是上賊船,那不是傻麼!”周曉曉認清他的虛偽做作,哪裡會給什麼機會,除非她傻得可憐腦袋被驢踢,否則根本就不會與這種男人扯上半點關係,哪怕沒人要她就單著也好過跟這麼個黑心的男人在一塊,對周健她沒什麼好客氣的,逮著機會她鐵定得狠狠教訓他。

怕只怕有心思長歪的人傳出流言來,只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現在這麼個狀況有什麼可憂心的,左右不會繼續差下去的,只是往後別想消消停停找物件。

流言沸沸揚揚的,旁人瞧來,如無意外,她就是董家的人,她的名字早就跟董家捆綁在一塊,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可那又怎樣,明知是火坑,她是堅決不跳的。

恨只恨當初太天真,媒婆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當真是單純得可憐,難怪被耍得團團轉,若不是母親費心費力地打聽,只怕現在她不知道要苦成啥模樣。

左右周健害她的,她不能就這麼放過。

“那你可記住,千萬不能鬆口,實在不行咱就搬家,又不是非得在這裡待著,委屈啥不能委屈自個兒,你可千萬不能鬆口,咱們現在無債一身輕。你不必擔驚受怕的。”李芸抱著她嘆氣,她可憐的閨女,咋就遇上這樣的人。

不成,不成,她非得找媒婆理論理論,這樣的男人,介紹的時候天花亂墜,就不怕夭壽麼!

當初介紹的時候那麼熱情,現在董家來騷擾,媒婆避而不見,豈不是把她們當猴耍,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若是敢來,抬手就是一巴掌,反手又是一巴掌,絕對不客氣,誰叫他惹你生氣。”周曉曉笑容中透著淡淡的苦澀,轉瞬苦澀淡去沒叫李芸瞧出來,“沒事的,實在不成就不嫁人,又不是不嫁人就活不下去。”

大不了等以後年紀大的時候去當尼姑,常伴青燈古佛左右。她現在不奢求找到戶好人家,董健就叫她夠嗆的,若是再碰上這麼個男人她還活不活啊!

“你說得對……”李芸愣在當場,推開閨女,滿臉的嚴肅,“不準給我整有的沒的,啥不嫁人啊,你必須得嫁,你若是不嫁人,我可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你叫我死後,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死鬼老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