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魏婕驚恐的眼神轉向翁嶽天,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強壓下心頭的巨震,魏婕來不及多想,哭喪著臉望著翁嶽天:“她是故意的,她想誣陷我!嶽天,你不要相信她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父親呢……父親他是自殺的……和我沒關係……嶽天……文菁她一定是嫉恨我要跟你結婚了,所以她才編出這樣的謊言,你千萬不能相信她,嶽天……嶽天……”魏婕哽咽著喉嚨,委屈得緊,實際上心裡早就將文菁給千刀萬剮了……

翁嶽天那張完美無缺的俊臉上,陰沉駭人的目光恐怖萬分,褐色的眸子裡湧翻卷無邊無際的風暴,高大挺拔的身影僵硬著一動不動地站在距離文菁幾步之遙。

天知道文菁是花了多大的力氣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剛才那番話,憑藉著一股衝勁兒,她的確做到了……送上一份“大禮”,真夠大的。

文菁怒視著魏婕,清冷的眸光裡充滿了激憤:“嫉恨?魏婕,你無恥的程度真是無人能及,顛倒是非的能力堪稱一絕,只可惜,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你根本就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你跟魏榛狼狽為奸逼死了父親,這是事實,是你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再會狡辯也沒有用,就演算法律暫時不能制裁你,可你這些年來都不會做噩夢嗎?你有沒有夢見過父親找你索命?”

魏婕心裡一慌,一股涼意從腳背直竄到脊樑骨,想不到文菁知道的事情那麼多!文菁的話句句戳中了魏婕的軟肋,她想起文啟華死前的眼神……他死不瞑目。文菁說對了,魏婕這些年沒少做噩夢。

魏婕心裡巨浪滔天,瘋狂席捲的恐懼和恨意化成兩把利劍一樣直刺向文菁,“你少在這裡含血噴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過是想讓我出醜,破壞我和嶽天的感情,告訴你,別痴心妄想了,今天的婚禮已經是定局,你做什麼都沒用!”

文菁心裡一痛,勇敢地迎上魏婕的目光,毫不示弱地回道:“魏婕,你心裡其實很怕,很慌,對嗎?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麼會躲了你那麼多年,現在你該知道原因了,就是因為我清楚你是個狠毒的惡魔,所以我才要躲著你。當年父親遭遇毒手那天,我就在牆壁的夾層裡,親眼目睹了你和魏榛用槍逼著父親寫下假遺囑,然後逼他吞槍自殺!魏婕,你怎麼能那麼狠的?那個時候你猜十七歲,在文家像公主一樣的待遇,你為什麼要勾結外人來害父親?不就是因為父親知道了你不是他親生的,打算要將所有財產都留給我,所以你才會勾結外人痛下殺手,你……連禽獸都不如!”文菁說到最後已經有點控制不住了,心情激動,情緒翻湧,這是她十二年來第一次正面與魏婕交鋒,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讓她的心痛更甚!

魏婕驚駭到了極點,做夢都想不到,她印象中膽小軟弱的文菁竟能將這些秘密藏在心裡多年,直到現在才爆/發出來,好比是密密麻麻地機關槍射向她,讓她無處可躲,唯有咬死不認賬!

“文菁,想不到你為了破壞我和嶽天的感情,你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啊!你說我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有什麼證據?你可以懷疑我,我也可以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父親親生的!你說我和魏榛勾結,說你親眼看見……呵呵……你憑什麼要大家相信你的片面之詞?說來說去,你都是在胡說八道!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再汙衊我,我會告你毀謗!”

“。。。。。。”V66H。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極/品無恥的!

乾廷真想擰魏婕的脖子,不過他現在必須要沉得住氣,他今天來得目的是保護文菁和小元寶,他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當然了,最需要警惕的就是魏婕,以防她狗急跳牆,乾廷的一隻手掌始終扣著,掌心裡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他的作風就是如此,有時候連手動都懶得,只要魏婕敢對文菁不利,乾廷不介意送上一顆子彈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