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要走這一趟的,只希望乾繽蘭和翁嶽天的關係能夠有緩解的契機。

乾繽蘭之所以盡心盡力地幫助文菁打理“啟漢”,不止因為文菁是文啟華的女兒,更重要的是,“啟漢”是文啟華一手創立的,乾繽蘭深愛那個男人,愛到痴狂,她覺得在這裡有種歸屬感,能讓她感覺自己距離文啟華不是那麼遙遠……還有一層理由是,幫助文菁就等於是幫助翁嶽天……她虧欠兒子太多了,儘管嘴上不願承認,可內心卻是如明鏡雪亮。這種內疚,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她年紀一天天地變老,越發地強烈和清晰。如果能為兒子做點什麼,哪怕是一點點……

乾繽蘭從公司回到家已經是9點鐘了,明天開始就是春節假期,所以公司今天特別的忙。

乾繽蘭前腳踏進門,一會兒兒門鈴就響了……翁嶽天和文菁在樓下車子裡等候多時,看見乾繽蘭回家,文菁是想著立刻下車的,翁嶽天卻不自在,說是等著乾繽蘭進去再說。

乾繽蘭沒想到文菁和翁嶽天會來,驚喜之餘,她也有點難以抑制內心激動的情緒,急忙拉著文菁的手,讓小兩口進來坐。

翁嶽天表情僵硬,刻意不去看乾繽蘭,冷峻的面孔上不苟言笑,坐在沙發上,眼神卻是瞄著窗外。

文菁和乾繽蘭之間到是熱絡,脆生生地喊“媽”,乾繽蘭欣喜不已,裝作不經意地瞄了一眼翁嶽天……果然,臉臭臭的,顯得很不自然。

文菁假裝不知翁嶽天的彆扭,將買來的禮品呈上,美目流轉中,一抹調皮的神色掠過……

“媽,這是冬蟲草,是我和嶽天的一點心意。”文菁溫柔的笑臉是朝著乾繽蘭,故意加重了他的名字。

翁嶽天聞言,再也淡定不了,下意識地轉過頭來,訥訥地說:“不是我說要買的,是她……”

“噗嗤……”文菁忍不住笑出聲,他故作冷漠的樣子真可愛,俊臉上還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就像個害羞的孩子。

乾繽蘭憋著沒有笑,可她接過盒子之後卻握住了文菁的手,微微泛紅的雙眸凝視著文菁,一向波瀾不驚的她,此刻也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孩子……謝謝你。我今天……很開心。”

乾繽蘭短短的兩句話,包含的內容太多了,她相信文菁都會明白的。她不僅是在對文菁說,更是在對翁嶽天說。這種感受,只有身為母親的人才會明白。

翁嶽天暗暗叫苦,這兩個女人湊在一塊兒,看這架勢發展下去,就差沒抱頭痛哭了……

“咳咳……咳咳……那個……我們來,是有件事想問問。”翁嶽天沒忘記來的目的。

乾繽蘭略為驚詫,但隨即又點點頭:“問吧。”

她以為兒子會問她當年離開翁家的事,沒想到卻是……

“你以前是文啟華的助手,那你認識他家的傭人嗎?就是那個戴眼鏡的胖大嬸。”翁嶽天一瞬不瞬地盯著乾繽蘭,想要從她素淨的面容上窺探她的內心世界,更不想錯過她的每個表情。

文菁乖乖地坐在一旁,認真地聽著瞧著,她心裡也是好奇得要命呢。

乾繽蘭很爽快地回答:“是的,我認識。”

翁嶽天不等乾繽蘭有任何準備,冷不防丟擲了第二個問題……

“你認識那個傭人的老公嗎?聽說他姓鍾。”男人鋒利如刀的眼神緊鎖著前方,彷彿什麼都逃不過這一雙犀利的鳳眸。

只不過……乾繽蘭是翁嶽天的母親,他有些地方與她極為相似,當然,也包括那一份深沉內斂。

乾繽蘭迎上翁嶽天的目光,不躲不閃,神情自若地說:“你說的人是鍾叔吧,我當然知道,聽說是在文家打理花園的,可是時間不長,好像是因為得了什麼病……正值壯年就去世了。這是我後來聽說,至於鍾叔本人,我沒見過……因為那個時候我國外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