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旺的話。

葉洵深呼一口氣,寬慰道:“好,此事本宮記在心中了,等本宮回到東南行省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解決流沙島學堂的補貼費用、書籍、俸祿和夫子問題。”

陳旺和趙才聽著大喜,忙揖禮道:“謝,殿下。”

葉洵擺了擺手,“不必多禮,這原本就是你們該得的,只是朝廷沒有做到位而已。”

穆凌霜柳眉緊皺,雖然沒有說話,但心中全都明白。

有些部門,有些人是又該敲打敲打了。

與此同時。

那名在學堂內教書的女夫子黃鶯,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紙張,二十多歲的年紀,一支木釵綰著烏黑髮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宛若星辰,身著一件淡藍色羅裙,清純有活力。

陳旺忙介紹道:“黃鶯姑娘,這位是大夏洵太子,這位是太子妃”

黃鶯一滯,隨後福禮道:“民女黃鶯,參見洵太子,參見太子妃”

葉洵微微點頭,“黃鶯姑娘不必多禮,流沙島學堂真是多虧你了。”

黃鶯忙道:“殿下言重了,黃鶯能憑藉女兒身,教書育人,已經非常知足了。”

黃鶯在葉洵眾人面前倒也不怯懦,落落大方。

葉洵看向她手中的紙張,問道:“你手中的東西,可否給本宮看一眼?”

黃鶯一滯,隨後將紙張遞了過去,“好。”

葉洵接過紙張,上面是一首詞,《水調歌頭·每月幾時有》。

他記得這是當初他到山東進行土改,贈予白鹿書院的。

現如今白鹿書院可是大夏境內,響噹噹的學府了,能入白鹿書院的全都是驚世之才,連國子監都被壓了一頭,乃是大夏寒門子弟官吏的搖籃。

這麼多年來,已經連續出了十位狀元,為大夏發展培養了很多人才。

想起來,山東土改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

葉洵將紙張遞給了黃鶯,問道:“對於流沙島學堂,你有沒有什麼訴求?”

黃鶯轉頭看向一旁的陳旺和趙才兩人。

葉洵笑了笑,“你不用理會他們,他們的訴求都跟本宮說了,你有什麼訴求,也可以說。”

黃鶯柳眉一凝,問道:“殿下,您看看這學堂內的一百多個孩子,感覺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葉洵一愣,太子府眾人也是一愣。

不妥之處?

他們忙將目光投向了學堂之內,看著那些朗朗讀書的學子。

不過葉洵眾人左看右看,倒也沒看出來什麼不妥之處。

葉洵眉梢一挑,有些尷尬,“本宮實在沒看出來,還請黃姑娘直言吧。”

黃鶯沒有回答,而是道:“殿下,您現在有時間嗎?”

葉洵一滯,隨即點點頭,“有時間,當然有時間。”

黃鶯道:“那民女想帶您去的地方。”

趙才看向黃鶯,忙道:“黃鶯,不要胡鬧,這可是太子殿下。”

葉洵則是擺了擺手,“無妨,反正本宮閒著又沒事兒,那我們就隨黃鶯姑娘走一趟吧。”

說著,他看向黃鶯道:“黃鶯姑娘,請吧。”

隨後,在黃鶯的帶領下,葉洵眾人離開了學堂,向鎮子外而去。

葉洵眾人一頭霧水。

陳旺和趙才兩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們也沒說話,只是在後面靜靜的跟著黃鶯,沿著街道出了鎮子,向西北方而去。

一炷香後。

他們來到了一片田地前。

田畝中長滿了莊稼,到處都是忙著除草的百姓們。

“殿下,你們在這裡等等。”

黃鶯扔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