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河灘上。

一百多名衣衫破爛的男娃娃,女娃娃正在向碼頭而去。

一名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年約七歲左右的小男娃,面色慘白,嘴唇乾裂,涼風緩緩吹開掛在他背後的襤褸布條。

那布條之下,是一道道猙獰恐怖,血肉糜爛的鞭痕,整個後背皆是一片血肉模糊。

小男娃右手還滴淌著鮮血,兩根手指頭已沒了指甲,那潰爛的肉泥上,滿是泥沙。

很難想象,年僅七歲的他,究竟承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

突然。

小男娃腳下一個踉蹌,跌跪倒在地上。

“孃的!”

“又是你這個該死的狗雜種!”

伴隨著一聲怒罵。

一道清脆的鞭撻聲,於河灘不遠處響徹。

那滿是汙血的皮鞭,瞬間抽打在小男娃的背上。

小男娃,悶哼一聲,兩眼一黑,趴在地上。

“老狗,你他孃的找死嗎!?你不知道肉丁的數量不夠?!還他孃的下死手!?”領頭的黑衣男子,望著揮舞鞭子的男子,怒罵道。

揮鞭男子卻是漫不經心,擺了擺手,“這樣的肉丁根本就不合格,我們拉到船上,也要被丟到河裡餵魚。”

領頭黑衣人怒罵道:“那他孃的也輪不到你個狗日的弄死!”

“趕緊扔到一邊,回頭再處理,別帶上船了。”

揮鞭男子冷哼一聲,又對著地上的男娃娃踹了兩腳。

“呸!”

“都賴你,真他孃的晦氣!”

“等老子回來給你削成人棍泡酒!”

他說著,彎腰拎起小男娃,像是扔垃圾一般扔到一旁。

小男娃意識模糊,趴在冰冷冷的地上,小臉煞白,額頭滿是虛汗,嘴唇微微動著,“娘娘疼回家”

緊接著。

黑衣人們繼續驅趕著孩童們,向碼頭而去,寒風陣陣,孩童們冷的瑟瑟發抖。

他們的背上,或多或少都有鞭痕,皆是十分悽慘。

與此同時。

唏律律---!

一聲聲馬兒嘶鳴聲,於湘江河畔驚徹。

一陣陣馬蹄踏動大地的聲音,從遠處襲來。

一匹匹快馬向碼頭奔襲而來,速度極快,宛如閃電。

碼頭前。

領頭黑衣人男子怒罵一聲。

“孃的!”

“肯定是走漏風聲了!”

“老八,你帶著二十人押著肉丁上船,其餘跟我上,就算是死,也要將肉丁送走!”

片刻。

黑衣人開始揮舞起鞭子,驅趕孩童們向碼頭跑。

剩下的黑人,紛紛抽出兵刃,嚴陣以待。

電光火石間。

一匹匹快馬便出現在了黑人的視線中。

領頭的赫然是身著黑色勁裝,手持鳴鴻刀,面色陰寒的太子妃穆凌霜,“暮年,你領五十騎包抄碼頭,其餘人跟我上,剁了這幫雜碎!”

“是!”白暮年應了一聲,隨後率領五十騎向碼頭迂迴而去。

唏律律---!

穆凌霜胯下追電陡然加速,向正前方爆射而出!

緊接著。

謝玄,支離,武嶽,穆凌銳一眾緊隨其後。

電光火石間。

穆凌霜便衝到了黑人身前,腳下用力,整個人從馬背騰空而起,隨後陡然落下,手中鳴鴻刀寒芒一閃。

頌---!

噗---!

穆凌霜穩穩落地,一名黑衣人捂著喉嚨倒在血泊中。

黑人倒下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