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還讓他有機會在我面前添堵。」順清郡主越想越氣,抬腳踢了屋中的凳子。

「只是死你便開心了嗎?」永安公主坐正了身子,笑得甚是溫婉。

「章汾義既然肯退了原有的親事,另攀你這枝高枝兒,安知他不肯殺人呢?」

「等到那小娘子死了,你再找幾個所謂的小娘子的家人,去章府鬧便是了。」

「再買通兩個御史,參一個章家治家不嚴。」

「說不定章家就此沒落了。愛富貴的人,沒了富貴,永不翻身才是最好的懲罰。」

「到時候他就是那路邊的爛泥,誰都能踩一腳。」

在莊王府偷聽的雲媱,心裡默默將永安公主放入了必除名單。

位高權重,心思狠毒,這樣的人,不可不除。

西城破廟,沈開濟一身乞兒裝。

雲媱踩著入夜的點,來到了破廟。

「你姐姐的確有危險,近日一定要藏好。這次配合的不錯,順清郡主對章汾義起了殺心。」

雲媱壓低聲音,語速極快。

原來自從上次跟蹤之後,雲媱便命鶯兒喬裝打扮長期跟著章汾義。

終於知曉了,章汾義將會出城一段時間。

雲媱立即主動聯絡了沈開濟,雙方開誠布公的談了一番。

連日的打聽,沈開濟也知曉了這章公子的品性如何。

一個定了親的男子,偷偷摸摸在家養外室,還和身份高貴的順清郡主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想來也不可能是什麼好男人,更不可能對自己姐姐有所謂的真情實意。

目標一致,合作很快達成。

之後便是一步步行動了。

第18章 殺人

雲媱偷偷打傷了章汾義慣用的兩個小廝。

臨時調來的小廝,並不知道章汾義養外室的事。

但能不能瞞住章汾義赤霞弓的訊息,雲媱她們仍是在賭。

至於章汾義那天回來一定會第一時間去看沈心諾,則是沈開濟的推測。

沈開濟借著閒聊問起了他的所謂姐夫。

知曉了章汾義平時七日必會見一次沈心諾,和這一次收租的日子,正好差不多。

赤霞弓的訊息,也是由沈開濟帶領城中乞兒散播出去的。

說白了,這是一場豪賭。因為宛矜玥一行人,能用的人實在有限。

可是賭贏了,章汾義有人收拾,她們能全身而退。

賭輸了,對她們也無甚影響。

現在看來,她們已賭贏了大半。

驚慌之餘的章汾義,心中滿是疑惑。

自己不聰明,不然去科舉考功名便是,何需如現在這般,靠女人掙地位。

但他也沒笨到看不出蹊蹺。

這實在是個拙劣的局,局中還帶著諸多巧合。

章汾義心頭正煩悶著。那邊順清郡主的信便到了。

莊王府後門外,章汾義扮成小廝模樣,懷著幾分忐忑等待著。

後門開了,是順清郡主的大丫鬟。

章汾義亦步亦趨的跟著,心不可控制的亂跳。

他,在害怕。

「義郎來了。」若是尋常女子的聲音,這句話聽起來應是婉轉動聽的。

可順清郡主的嗓音偏偏比男子還要啞上幾分。

章汾義不可控制的抖了又抖。

「義郎在害怕,怕什麼呢?怕我殺了你的小情人?還是怕我殺了你?」

順清郡主上前一步,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清秀男子。連副好皮囊都沒有,不過靠得一張會哄人的破嘴。

「那女子已經懷孕了吧,你說,我要是讓你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