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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頓了頓,手下用力,竟微微將整個輪椅給抬了起來,“我倒要看看,這次還有誰能救的了你!”
古緋輕盈地笑了,她瞥了眼另一邊,白鷺是看見了她的情形,可一時半會卻被纏住,甚至還身中了一拳,半天在地上沒起得來,而尤二也是沒辦法回援。
但她卻半點都不怕,好似生死都不過就是睜眼與閉眼的區別,她同樣伸手,纖細蔥白的手指頭不堪折,卻也同樣用力地抓住墨戈弋的雙臂。
“死麼?總歸我早便是賤命一條,若能讓戈弋哥哥這種百年家族嫡長子身份的與我陪葬,那簡直是太值當了。”即便說著這樣的話,她依然在笑,眼眸之中冷靜非常,半點都不驚慌。
墨戈弋心起不確定,這刻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就是個瘋子,一個連死都不懼的瘋子。
“不,我又怎會同你一起死,你天生就是賤婢命,豈能同我想比!”他大喊出聲,雙手用力,就將輪椅整個掀了出去,用盡全身的力氣,要將古緋給撞到大樹上弄死。
古緋笑若輕鈴,她在感覺到墨戈弋動手之際,就一傾身,快且狠地整個抱住他,圓潤的指甲隔著意料幾乎掐進他手臂肉裡面。
“嘭”的聲響,輪椅被撞成數塊碎片。
而古緋掛在墨戈弋身上,趁他站立不穩之際,身子下壓,嬌小瘦弱的身子在那一瞬間爆發出堪比男兒的力氣來,帶著他一起摔倒在地。
有心算無心,即便摔倒,她也是拿墨戈弋墊背,“你們兄妹都沒死,我又如何敢先死!”
她憤恨地說著,胸腔之中湧動如灼熱熔岩的恨意泊泊爆發,自逃出大京之後,她一直強壓的狠戾突然噴發。
辱兄之仇,削腿之痛,父母慘死,欺瞞矇騙……
種種的磨難所帶來的委屈和仇恨,讓她杏眼赤紅如血,她死死壓在墨戈弋身上,一拔髮髻上的烏金黑曜石臥狐簪,整個髮髻散落下來,猶如鬱鬱蔥蔥的水草,她化身為從地獄深淵爬出的索命厲鬼。
“不!你該死!”背脊被撞的疼痛讓墨戈弋猛地清醒過來,他掙脫古緋雙手,雙手一掐,就卡住古緋瓷白細膩的脖頸,“你才最該死,低賤的血脈,卻有天才的天賦,憑這一點,你早就該死!”
他嘶聲竭力地吼著,手下卻越發的用力,直叫古緋呼吸不上,面色漲紅起來。
124 連清白都摺進去了
“姑娘!”白鷺驚撥出聲,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摸到長槍,踉踉蹌蹌地就往古緋那邊跑。
可阿達早注意到,他拼著受尤二一掌的兩敗俱傷,指虎從他指間脫手,利如暗器一般,射向白鷺肩胛。
“哐當”一聲,白鷺手中長槍落地,她右肩胛依然被洞穿出血洞,劇烈的疼痛襲來,白鷺沒忍住,人便暈死了過去。
古緋依稀聽到了白鷺的聲音,可她因呼吸困難而帶來的視野不明讓她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聽不清。
她只記得自己要比墨戈弋更狠,墨戈弋想要殺她,那麼她就要拉他墊背。
在這種巨大的信念驅使下,她憋著一口氣,指尖用力按下烏金黑曜石臥狐髮簪那雙猩紅的狐眸,只聽的輕微的“鏗”的聲響,那簪子當即像退了鞘的刀劍一般,玄色黑曜石脫落,露出暗藏的尖銳簪身,整個簪身竟然是玄鐵鑄成的掌長利刃。
寒光閃爍,古緋不管不顧,順著墨戈弋的身體就紮下去。
“啊!”墨戈弋痛撥出聲,他手一顫,便懈了力道。
古緋掙的短暫的呼吸時間,她意識瞬間清明起來,當即拔出臥狐簪,猩紅的鮮血順力道飛濺而出,在半空之中劃過迷人的弧度,最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