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下巴詭異和覆面默默地對視一眼。

“如果是這樣的話,”覆面疑惑地問道,“那他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完全沒有道理。”

“對。他目前已知的天賦有不止一種,但是哪一種都沒有辦法讓他識破夢境或者知道夢裡的值日類的這種資訊。”

尖下巴分析得很小心。

桑德斯放下了手中的烤魷魚。

“他隱瞞了不止一種能力。”他說,拿起手邊那張囫圇寫了幾行字的紙。

“他在最後一輪和開膛手的較量中,暴露了某種隱藏能力。”

桑德斯拿起一支鋼筆,畫出了其中一句話。

“我猜測,他能透過某種方式把自己的心臟運送到千里之外。並且快速地生長出一個分身。”

桑德斯冰冷地笑了一下。

“他還是露出了一點破綻的。他帶著的其中一個下屬,是【瓦爾農場】的春華。”

“春華的絕技是製作鮮活的詭異器官標本。他能夠剖出心髒,再快速生長,大機率是春華先生的功勞。”

“問題在於,他是怎麼做到運輸心臟的?”桑德斯眯起眼睛。

“他隱藏天賦的機率不大,但是很有可能還有隱藏的下屬。比如說隱形,或者下屬具有某種特殊能力。”

尖下巴和覆面詭異再次對視一眼。

“也、也許是這樣的,尊主。”

覆面說:“比如隱身,或者別的其他能力。”

桑德斯抬起遙控器,轉動著熒幕上的畫面。

“我想不太會是隱身。”他輕聲說,“啊對了,侍者來一下。”

桑德斯指了指那盤烤魷魚。

“這個撤掉,讓廚師老實一點。”他厭倦地說,“魷魚原料不對,小章魚的原料是對的。難道貨源這種事情,還要我提醒嗎?”

侍者端過盤子,深鞠一躬,離開了。

桑德斯已經把畫面倒回到了早晨。

“我們來仔細觀察一下。如果一件事情完全沒有線索,可以試著根據做事的人的性格和天賦進行倒推。”

“比如,把他們帶到懲教處的這名肉畜,叫周舟。”

“從之前的直播裡,我們可以得知他的天賦是動物對話。”

桑德斯笑起來。

“用動物的聲音,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進行一些他人聽不懂、甚至聽不到的交流。這樣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

尖下巴詭異和覆面第三次對視,然後默契地移開目光,沒有說話。

直播間裡,氛圍再次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恐怖,太恐怖了。”

“桑德斯這個思維,無敵了家人們。”

“話說,其實我也很好奇大佬隱瞞了什麼,但是我不希望答案從桑德斯嘴裡說出來啊!”

直播畫面裡,桑德斯的眼睛幽幽地望向前方,像一尊蒼白的雕塑。

“我來想想。【瓦爾農場】有什麼動物?老鼠?蟑螂?”

桑德斯淡淡地微笑著。

“不管是哪種,我都不打算讓他們繼續動作。”

他把畫面的時間調回來。

熒幕裡,兩名身材高大的獄警正對著那群身著囚服的肉畜,粗聲粗氣地埋怨著。

“……惹事的東西。打架?都幫他們平過多少次了,敢在幹活的檔口惹禍?”

“你說什麼?有囚犯去告狀了?”

“特麼的,不會又要我們幫忙平事吧?”

周舟的語氣有些討好。

“要不這樣吧,警官。我們沒有活幹,新人到哪裡都受欺負,你也知道的。”

“能不能先讓我們在這裡,替補哈頓他們乾點雜活兒?我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