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們明天就去買。”譚縱這一問,白玉頓時回過神來,微笑著向他說道,譚縱這回可算是滅了功德教的威風,令洞庭湖揚眉吐氣。

“不知這位李公子如何稱呼?”這時,皇甫浩望著白玉,沉聲問道,他既然敗了,那麼他就要知道自己敗給了誰。

“李浩毅。”白玉沉吟了一下,嬌聲回答,反正譚縱的名字在洞庭湖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因此她並不怕告訴皇甫浩。

“李浩毅!”皇甫浩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他並沒有聽說江南的文界有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皇甫浩很快就釋然了,所謂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更有強中手,江南乃人傑地靈之地,有一兩個博學廣聞、生性清高之士隱身在民間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況且他從那首《桃花庵歌》裡感受到了一股狂放不羈的氣息,有這種心性的人想必不會在意什麼名氣,故而他不知道罷了。

伴隨著皇甫浩的落敗,劉副幫主只要收起了從文采上給憐兒和黃偉傑等人一個下馬威的打算,畢竟連皇甫浩都敗了,誰還有信心能戰勝譚縱:雖然譚縱的腦子是傻了,可是他的本能還在,誰都不想上前自取其辱。

吃過了晚宴,眾人又回到了客廳喝茶聊天,劉副幫主將湖廣目前的態勢向黃偉傑和憐兒等人做了簡單的介紹。

在劉副幫主的口中,功德教在湖廣的形勢一片大好,各地的百姓踴躍入教,使得功德教的勢力不斷壯大。

雖然欽差大人關海山在武昌城裡調兵遣將,擺出了對作亂暴民圍剿的架勢,但是劉副幫主表示功德教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應對,官軍膽敢進犯,那麼必定有去無回。

對於劉副幫主的侃侃而談,黃偉傑和憐兒等人雖然在心中頗為不以為然,知道這是劉副幫主在虛張聲勢,但是卻不能表露出來,不動聲色地看著劉副幫主的表演。

“黃公子,洞庭湖地理位置優越,城陵磯像是一把鎖,扼守住了長江水域,如果黃幫主能以洞庭湖為基礎封住長江水域的漕運,那麼官軍將不得不倚靠陸地來補充糧草,而陸地則是我們的天下,只要能切斷官軍的糧草供應,那麼他們將不戰而敗。”喝了一口茶後,劉副幫主微笑著看向了黃偉傑。

“劉副幫主言之有理,不過武昌城和長沙城都駐紮著大順的水師,一旦長江水域出現異動,這兩大水師必定前來圍剿,洞庭湖水幫力量薄弱,說別兩個了,就是單獨對上長沙水師也並無勝算。”黃偉傑聞言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劉副幫主竟然打上了洞庭湖的主意。

“黃公子此言差矣。”劉副幫主早就預料到黃偉傑會推諉,於是笑著說道,“洞庭十梟威震洞庭湖水域,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打起水戰來更是一等一的好手,憑藉著地形的便利應付兩支久未戰事的水師還是綽綽有餘的。”

“如果黃幫主立下大功的話,本副幫主必向幫主稟明,待日後成就了大事,黃幫主別說是知府或者六部屬官,就是六部的堂官又有何妨?”沉吟了一下後,劉副堂主雙目精光一閃,意味深長地望著黃偉傑。

黃偉傑的心中不由得一震,劉副幫主這是打定了主意要拖洞庭湖下水了,他先前的話裡雖然充滿了對洞庭湖的恭維,不過黃偉傑可是將他話裡的意思的聽得明明白白:如果立功,自然升官發財,可如果不迎戰大順水師的話,那麼後果可就十分嚴重了。

“好歹毒的心腸,這不是讓洞庭湖去送死嗎?”譚縱暗自搖了搖頭,他發現劉副幫主心狠手辣,竟然想讓洞庭湖去做炮灰與朝廷的水師消耗,洞庭湖的那些水匪們再怎麼熟悉地形,也難以逃脫武昌水師和長沙水師的合力圍剿。

“劉副幫主的美意,在下這就讓人轉告家父,我想家父一定會同意劉副幫主的這個建議。”黃偉傑決定採取拖延戰術,微笑著向劉副幫主說道,